“算是吧。”谢藤故作暧昧地扯开话题,“你真自信。还是说,你是在表示嫉妒?那不止会觉得高兴,还要认真表示:只是跟他起吃过几顿饭,其他什都没有发生。”
“小怀特家庭背景和人生经历都跟栗野很像。”闻哲当然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们都在纸醉金迷奢靡环境里长大,却都没有被同化为败类。这种家族里异类其实早已经生活在仇恨当中,内心会不由自主地憎恨自己家族和出身,你也因此才愿意把他们视作朋友——这是你挑选朋友,或者说是同伴‘唯标准’。”
谢藤沉默。等同于默认。就连他自己也是如此。可只要闻哲没有直白拆穿,他就不会主动承认。
闻哲说完这些也暂且沉默,再开口时已经主动扯开话题:“或许,就连他不明确性向都可以作为‘竞选故事’噱头。”
“你能不能别总是聪明得让人觉得讨厌?”谢藤露出不满表情。
是合作最佳人选。”
又是模棱两可回答。闻哲想。
“从普通区议员起步,”闻哲说,“需要很长时间才能……”
“知道。反正他还年轻,就算花十年去积累政治资本,也不算久。”谢藤明白过程会以年为单位,“但他出身精英阶层,拥有足够眼界与手腕。而他清白履历和私生活、符合白种人传统审美长相以及肮脏家族历史,都是大家喜欢出淤泥而不染传统类型。尤其是他站出来揭穿自己家族内幕行为,以及以后可能带领家族改头换面再度复兴故事,都很容易博得选民好感。虽然他相比务实派,其实更接近理想主义,但这些条件已经足够讲出些’动人好故事’。尤其让那些最难取悦、自诩思想开放理想主义者成为他最忠诚票仓。以后甚至可以游说国会,修改立法,下调总统参选年龄。最重要是,他从小就没少接触各人种里最下层人们,也没有被犬马声色侵蚀……”
“你们关系不般。”闻哲从对方长篇大论夸赞中敏锐地抓住关键所在。
“你考虑得很周全。”闻哲说。
谢藤无可奈何:“毕竟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性别流体是什概念,就会举着彩虹旗上街宣扬自己支持LGBT。”
“小坏特身上确拥有很多讨喜噱头。”闻哲说。
“是。”谢藤没有否认
“他肯定是几个月前唯愿意无条件为你施以援手人。”
重要不是“援手”,而是“无条件”。恐怕至今都没有索取过任何回报,因而才能赢得谢藤信任。
“可惜你已经无法真正信任别人。”
无论那个人是谁。
“除。”闻哲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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