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垂下视线,陡然沉默。
闻哲既没有看谢藤,也没有看教授,表情更没有丝毫变化,仿若什都没听见,可他又确字不漏地听。
“你能明白意思吗?”教授问闻哲。
闻哲平静地看向着教授,却没有开口说话打算,仿佛在阻止自己出泄露出任何情绪,可是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教授,”谢藤视线不知何时已经落在闻哲脸上,并出声引起教授注意,“你刚才话似乎是在说:‘选手裁判和主办方都是,要如何评判,全凭自己心情而定’。认为这样评判标准,完全没有公平可言。”
笑容,“消耗品就是如此可悲,当他们已经丧失可挖掘价值,就会沦入此等尴尬境地。可他既然还活着,就不能继续留在你们手里,否则就会落人口实。让他回到客户手里,无疑是对各方都有利结果。与你们商量,让你们同意建议,这就是探索相同利益途径最简单方式。”
“那你之前为什要把他作为礼物送给?”谢藤不解,“难道只是为躲在暗处观察,再……?”
“是意大利人,客户可就未必。客户和在乎是完全不同部分。”教授难得十分不礼貌地打断谢藤,“既然那是他需要在乎,而不是需要担心范畴,自然只需要满足客户最低要求就能成为个合格交涉人。”
“以为照顾客户只是你副业,”谢藤问,“你完全有自主权决定选择那些能对自己有益部分。”
“确有。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让祖国得益。”教授说,“相信你也是同样。”
“某种意义上确如此。”教授没有否认,“毕竟只要你身处欧洲,尤其是南欧。或者你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与这个地区产生联系,那就必须与或客户以及朋友们打交道。那就会拥有这样双重评判标准。”
“这就是欧洲,”谢藤半是讽刺半是然地问,“除
“有趣认同感。”谢藤模棱两可地弯起嘴角。
教授动作滞,很快回神,露出恍然大悟表情,得出另个结论:“你出身让你无法获得这种认同感。只是你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既不是东方人,也不是西方人。甚至严格来说,你根本不知道普通人追求是什。因为你想要东西,跟大家完全不样。”
教授说到这里再度转向闻哲,道:“他口中‘也不是西方人’‘也’才是重点。”
“你意思是,”谢藤问,“只是在赞同他观点,那并非是自己观点?”
“不,”教授转向谢藤,“意思是,你所赞同从来不是他观点,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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