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冷血，也不是安慰。
只是在陈述事实。”闻哲把又
勺冰淇淋送进自己嘴里，“遭遇意外时，迅速接纳
人远比始终排斥和否定现实人要更容易做出恰当判断。逃避是你弱点。”
“只是讨厌意外，”谢藤不满道，“也讨厌切不按计划发展。但并不介意随时修订计划。”
“这就是你特别之处
。”闻哲说，“无论你觉得厌恶还是喜欢，都不妨碍你接纳并有效利用。”
“想吻你。”
“……”
谢藤始终盯着道路等待，闻哲干脆为自己换个品类续上第二杯冰淇淋。
“看不出来你居然这
喜欢甜食。”谢藤漫不经心地说。
“谈不上喜欢。”闻哲丢出千篇律回答，“只是对美味食物应当给予定程度尊重与礼貌。”
“怀疑你在骂。”谢藤不满。
“不，意思是，”闻哲知道对方在担忧什，“你不能用要求德国人标准来要求意大利人。迟到反而是种常态。别担心。”
兴趣。
“那算。”闻哲没有强求。
“尝也可以，”谢藤突然改变主意，朝对方略探出上半身，“你喂。”
闻哲把杯子拉回自己面前，挖勺递向对方。
谢藤故意向后避开，补道：“用嘴。”
教授终于在距离约定时间过后第102分钟姗姗来迟。
他路小跑着从道路彼端出现，脸抱歉与二人贴面问候。在他身侧跟着名助手模样人，为他提着随身行李箱与礼盒。
“你准备离开意大利？”谢藤开门见山地问。
“很遗憾，”教授点头，“有点事需要亲自过去处理。很赶时间。
谢藤短暂地怔愣后微弯起嘴角：“原来你也很有幽默感。”
“这不是幽默感，”闻哲抛出更具说服力话语，“如果他在自己国家都能出事，只能证明他没有足够资源来保障自身安全。”
“自己国家……？”谢藤咀嚼闻哲话。
“这里毕竟是他祖国。”闻哲说，“如果他不能给你提供帮助，你需要提前考虑如何物色新合作对象。”
“真是惊喜。”谢藤笑，“没想到你也会说这冷血话，不过你安慰相当动听。”
闻哲：“……”
“非常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学这些话？”闻哲收回勺子，转而喂进自己嘴里，“又是如何能面不改色地把这些装模作样恶心话说出口？”
谢藤颇为认真地思考后做答道：“可能是为看你露出嫌恶表情而无师自通。”
闻哲皱眉睨向对方，想把勺子扔在那张得意洋洋脸上。
今天教授突然表现得更像名意大利人——他已经迟到超过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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