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闻哲坦然道,“这不是专长。”
对方似乎满意于闻哲直白,听到回答又重新转向谢藤,问:“那你知道工业g,m时期遗留下来旧机床为什能成为艺术品?”
“在上百年时间里遗留下来腐朽与斑驳就是它们艺术价值。”谢藤说。
“这样……”意大利人手上动作顿,肢体语言说明他已经接纳这个答案。
“那换种问法,请你告诉,你看着这些东西时候究竟看到什?”他追问,“想听最感性答案。”
“快22。”谢藤答。
“才22岁?真是太年轻。”意大利人笑着改变话题,“你觉得资助这个展览如何?”
竟然是资助展览人。闻哲不动声色想。能筹办这种特殊展会,肯定意味着对方不止有足够雄厚财力,还拥有十分广阔人脉网。
“非常特别。”谢藤说。
“毫无意义恭维。”意大利人说。
声音打断。
“久等。”
中年意大利男人这次说不是法语,而是英语。
“或许,应该给你们更多时间?”他只身而来,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谁暗杀,调侃视线落在闻谢二人相缠手指上,以充满善意玩笑方式驱散迟到尴尬。
他表情看起来就像他衣着:材料选择最顶尖纺织品;手工缝制针脚未必均匀;领口有缝制装饰用粗线……典型意大利西装,仿若融合意大利南北差异,有着介于正式场合严肃和休闲时混合气质。
“时间。”谢藤难得认真地说,“就算人记忆会随着时间淡忘,历史也会被
“这不是恭维……”
“但却没有意义。”
“……”
对方将谢藤堵哑后,突然转向闻哲。
闻哲是第次见到谢藤吃瘪,正在愣神,就听到意大利人问:“你又是如何理解这些艺术品?”
闻哲想:对方居然能说标准美式英语。
谢藤主动松开手,闻哲略微后退几步,拉开彼此距离,让谢藤与意大利人并肩。后者因此好奇地看闻哲眼,随后迅速收回视线,没有表露出任何冒犯意思。
意大利人和谢藤刚开始谈话时,内容完全围绕着展览打转:谈展品机床诞生年份;谈什时候淘汰这些设备;谈它们曾经不可世辉煌;谈某个破损位置和零件存在意义;谈他是如何得到这些破旧机床,又是如何搬运过来以及修复有趣过程。
谢藤早有准备,始终对答如流。
“你看起来很年轻,没想到会对这里历史如此解。”对方很快就满意于谢藤博学,用手比划出带有称赞意味动作,问:“你到底几岁?想听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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