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此前确经常出现这种诡异“梦中梦”情况,医生只好教大家通过“细节”来判断他是或否真睡着过。
但昨晚不同。可谓“人证物证俱全”。
“真睡着。”谢藤真假参半道,“刚好做完回,问他‘困没’,他说‘还好’,面吻他,面在考虑用什新鲜又有趣前戏继续撩拨他,打算哄他试个其他姿势,结果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睡着……”
“停——!快停!闭嘴!”谢藤没能说完就被助理忍无可忍地打断,“你不害臊吗?知道羞耻这个词怎拼写吗?没有谁想听你们在床上细节!包括!”
谢藤不满地抬头扫对方眼:“明明是你自己问……”
闻哲摇摇头:“普通睡眠都能被你玩出这多花样。难怪你周围人都担心你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玩死。”
谢藤没有被拆穿尴尬,反而弯起唇角。
闻哲无可奈何地叹息,阖上浴室隔门。
流水声重新响起,谢藤恢复仰躺,直到腕表发出“嘀”声,他才翻身下床,从墙角柜子里摸出套设备,熟练组装好额外配件,就地盘腿坐下,转眼就全心投入“工作”。
门被礼貌敲响时,谢藤根本无暇去应。
沫,充满警告意味地盯着对方。
谢藤难得乖巧:“偶尔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是偶尔还是经常?”闻哲追问。
“经常。”
“这是你口中‘会做梦’另外层意思?”
“问不是这种细节!”助理再度打断并警告,“下次你再多说个字,就立刻缝上你嘴!”
谢藤耸肩摊手,左耳进右耳出,手边工作没停,眼睛却不时瞥向浴室里轮廓。
助理到底是个喜欢操心管家,放弃对话后自然继续履行自己职责。
他不仅体贴从柜子里取出两套衣服并排放在床上,
盎撒人自行推开门,把两人份早餐放在另端矮桌上,这才走到丝不挂谢藤面前,上下打量番,问:“你这副精神过头模样,是整夜都没睡过?”
“刚醒。”谢藤视线不移盯着电脑屏幕上,快速敲击手指也没有离开键盘。
“共睡几小时?”助理问。
“不记得。”谢藤说,“可能有整晚。醒时候天已经亮。”
“真假?”助理吃惊不小,“你不会是做梦时候恰好梦到自己在睡觉吧?还记得入睡前细节吗?”
“最近是这样。”
“以前不样?”
“以前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入睡。”
闻哲拆穿道:“以前你只是享受那种极端疲倦过后突然陷入昏迷濒死之感。”
谢藤含糊“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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