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淡得不可思议，需要凑近后仔细地嗅，
谢藤跟他正好相反，欣赏
切似是而非
东西，本身就是混杂矛盾存在。
闻哲短暂地放开勺子，打开那个黑色丝绒缎面礼盒，审视着卡在丝绒中央、拇指大小蓝色鎏金边玻璃瓶。
原来是淡香水。他想。
瓶盖顶嵌着雕成“X”形蓝宝石；瓶底是雪花浮雕；瓶身上装饰有水波纹以及三行细小花体字。
——Thebathformyhelplies
那里果然已经空
。
毕竟幽灵已经消失，属于幽灵“鱼缸”也没有存在必要。
四小时后——
闻哲走进与谢藤初次见面那家冰激凌餐厅，要杯海盐芥末口味冰激凌，坐在谢藤当时所选靠窗位置，用勺子把混合着咸甜味道送进自己嘴里，脸平静地等待属于芥末冲味儿涌上鼻腔，缓慢且安静地咽下这种古怪味道。
等刺鼻地辛辣过后，海盐咸味勾勒出牛奶里鲜味儿，最后留下砂糖与奶油香甜味道。
对方消失在闻哲视野前，后者反射性记忆车牌号。
但那辆车明天就会更换新牌照，后天所有聚会地点都会更换，只剩下空空如也待出租屋、对谢藤无所知“圈内人”以及对他评价致颇高夜情对象。包括他朋友栗野在内，只要没有谢藤亲自引见，根本不可能再见第二次。更不用说那位喜欢自然风景与淳朴生活斯拉夫医生、粉发女孩、年轻盎撒管家、意裔等人。
就连那块来自波罗海奇怪石头，恐怕也会被拆下来并带走。
等谢藤用假名拿到个真常春藤校学位，他就会逐步把家族资产分散进各种名目信托基金里，再让他手下助理们成为台面上财富拥有者，本人则会彻底消失。
闻哲突然想起任务上简报铺不满屏资料以及末尾那句定语：个幽灵。
——WhereCupidgotnewfire
——Mymistress’eyes
居然选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53首结尾。
真是如既往地装模作样。
闻哲失笑地打开瓶盖，沾点留在自己指尖。
既矛盾又混乱。
跟闻哲喜欢切正好相反。
他始终喜欢清晰又明确东西，也始终确保种恒定界限。
不是这种无法界定混杂味道。
就算再多惊喜与创意，也无法改变他看法。
既简单，又精准简报。
可真正谢藤却既复杂又难懂，时而像汹涌海，时而是冰冷雪。
就像他用淡香水味道。
四天后——
闻哲凭借着记忆，前往那幢有人工湖“时装工作室”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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