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但没必要。”闻哲坦然道,“他们生活在个禁枪、禁管制刀具、禁易燃易爆物品和平国家。那里邻居都是退休人员,没有流动人口,任何陌生人都会引起警觉,最多只能以置业为理由在安保陪同下进去参观,根本没有机会做坏事。如果出现危险,他们并不需要持枪自卫,警察也能很快赶到,更不会随便开枪误伤。”
他说到这里调整姿势,抬头看向谢藤,调侃道:“不像你生活这个地方。”
“……”
谢藤生活在座表面光鲜,实则危机四伏犯罪都市里。持枪扫射和无差别攻击加上警局持续被削减经费、收受贿赂警察误杀平民以及种族歧视等,让警察和平民互相不信任,更不用说是相互依靠。无论富人区还是贫民窟,就连去学校上学途中,都可能遇到用药过量或精神崩溃同学进行无差别攻击。
“而且,”闻哲笑着补充,“那栋房子并不是他们用退休金买。是买给他们。”
“他们退休后住房子不算特殊,只是栋普通远郊别墅。”
对有钱人来说只是其中栋不动产,种非常普通度假别墅。
“对于退休中产来说,刚好是能负担得起那种。
“你没有给他们配额外安保,只用别墅区自带巡逻保安外加套全脸识别门禁连接到别墅区警报系统和键报警系统。
“你家房间墙上挂着你和父母合照,他们偶尔会用种以你为傲口吻向邻居们提起你。但他们很少直接说你名字,而是说:那孩子。
闻哲话让谢藤吃惊不小。
“中产阶级其实并不存在。”闻哲说,“就算存在,他们也不是。他们职业成就,不足以让他们成为其中员。尤其是昂贵不动产,更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东西。除开买彩票之外,除非以各种由头讹诈研究经费或者在手术前后收取红包,才有可能在退休前攒够购买郊区别墅存款。可他们骨子里有着种执拗正直,不可能去做那些事。”
“‘那孩子不常回家’,‘那孩子让们多注意身体’,‘那孩子说温室可以另外请人照看,别太辛苦’——那孩子,很温柔称呼方式。你跟他们关系肯定非常亲密。
“反抗期恐怕直到你出国后才迟来,导致你在大学期间不断更换专业与学校,试图通过这些探索出什才是适合你选择,找到你所期望未来。”
谢藤说完自己大部分猜想后,得到闻哲轻应作为认可。
“你派人过去。”闻哲说。肯定句。语气既无惊讶也无不满。
“奇怪,”没有得到想象中质问地谢藤不解道,“你不担心派过去人危害他们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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