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嚎啕太久人,无论如何伤心,最终也会被海量地疲惫所击垮,只能选择沉眠。
“谢藤?”闻哲很快注意到对方不动也不说话,“睡着?”
对方依旧安静,闻哲明白谢藤是真睡着,就以这种靠在自己颈间,紧抱着自己胳膊方式突然睡着。
确切说是:昏迷。
斯拉夫医生药果然非常有效。闻哲既是欣慰,又不禁觉得好笑想。
者却还在继续用力收紧双臂,放肆又笃定态度仿佛早已认定闻哲绝对不会推开自己。
“没事,”闻哲也如其所料,道,“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
闻哲拍抚谢藤动作逐渐放缓,掌心在对方后背上停留时间则逐渐变长。谢藤感觉到自己所习惯温度,终于愿意点点放松双臂,将多余力气转变为用脑袋和鼻尖反复蹭闻哲颈侧小动作。
“你是个坏蛋。”
“……”
这次谢藤没有再以蜷缩在子宫里婴孩姿势“昏迷”,只是以再普通不过侧睡姿势蜷缩在闻哲怀里。
他不时会发出含糊单音,似乎在做个不太安稳梦,却在闻哲用手掌摩挲他后背时,很快就会恢复安静。
可当务之急不是如何安抚对方情绪,而是闻哲现在还侧坐在床边。如果只是短时间内维持被对方依靠姿势还好,长时间如此,尤其还要支撑起个体重不算轻成年人,显然不会觉得有多舒适,也不可能支撑太久。
闻哲度试图抽回自己胳膊并把谢藤放平到床上,可对方虽然顺势躺下,却反倒会更加用力、甚至是手脚并用地缠住他,让他以更加不舒服姿势拧躺在床上。
他最终只好放弃这种徒劳
突如其来幼稚控诉,让闻哲愣住。
“你太坏。”谢藤埋怨语气与撒娇般用词悄然组合在起,随后还出现含糊地、像小狗露出肚皮时所发出柔软咕哝声,而闭着眼睛他竟然对此毫无自觉,只顾用梦呓般声音继续抱怨,“尤其对特别坏。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坏人。”
尽管闻哲已经遇到过千奇百怪“病人”,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谢藤这样。后者这种无意识控诉,在闻哲看来根本毫无道理可循,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继续从刚才起就非常有效肢体语言——就像对待还无法用语言沟通婴儿那样,将手掌温暖与规律拍抚节奏,通过对方后背传递过去。
“而且,你每次都能超出预料,”谢藤继续埋怨,“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无法预料人……”
闻哲本以为这种偏离主题埋怨会持续很长时间,没想到谢藤埋怨声很快就低下去,接着彻底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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