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能力很出众。”生活助理突然用英语说,“指——你。”
不是疑问句。闻哲看着对方想。他忽然意识到谢藤某些奇怪说话方式很可能就是从生活助理这里学。
助理站在距离闻哲不远位置床另侧弧线边,以复杂眼神盯着谢藤,但他说话对象却是闻哲。
闻哲看向助理同时对方也看向他,带着审视、评判、权衡以及不确定。他在思考自己是否应该信任闻哲,又是否应该说出谢藤秘密。
良久过后,他选择只留下句“如果他又发病就用力踩踏地板,会带着医生上来”,就果断地转身离开。
射些闻哲根本判断不出品类药剂,让他在短时间内只能像具没有意识尸体那样,动不动地蜷缩在那张圆形床上。
闻哲站在床边,俯视着谢藤过于诡异睡姿:全身赤裸。脊背像落入热油虾那样弯曲,双腿盘起相交,双手交叉于胸前,脑袋深埋在双膝。
闻哲抬起头,环视四周环境,很快再度回到谢藤身上,反复几次后,他迅速得出结论:这里确是子宫。
这已经不是幼稚与否范畴,而明显是种治疗心理创伤所必要环境。
因为般人要从3岁才会开始记事,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记事幼童就不会遭受心理创伤。尤其是那些2岁以前造成创伤,通常会以其他、近似于本能形式存留在身体里。例如:小时候从来不喝蔬菜汤,长大后就会极端厌恶蔬菜味道。问题是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进行常规意义上治疗,只能回归到更早环境中,进行心理倾向重新塑造。
闻哲完全能理解对方犹疑,毕竟赢取陌生人信任是个极其漫长过程,而他来到谢藤身边时间还是太短,当然不足以赢得他周围这些人信任。
谢藤“发病”瞬间,力气大得出奇。别说闻哲和安保助理两个人,后来又来两个保镖,依旧按不住他。
他抗药性也很强。不止第针全无效果,还在助理想给他注射第二针时,被他挣扎手脚击飞注射器。
子宫无疑是最适合进行这种引导源头。
可问题到底是什创伤,能追溯到那早?闻哲无法从谢藤此前言行里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生活助理不知何时已经安排好切。他手拿着无袖与短裤,另手端着盛有食物托盘,回到闻哲面前。
闻哲看着对方在三十多度环境里依旧戴着口罩、穿着丝不苟装束,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迅速换好衣服,接过托盘里汉堡与橙汁,毫不挑剔地送进饥饿胃袋。
橙汁是冰镇,稍事缓和炎热对闻哲煎熬,让他脑子恢复些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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