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已经不会再因为戚桐
事情而方寸大乱，可他仍然忍不住在心中问道。
值得吗？
他究竟是为
什
？
纵然看起来戚桐所有
切，都只是为复活季知庭。
但季知庭不会那样单纯认为真是如此，他清楚在戚桐心中并没有占据如此重要地位，这或许只是他发泄种方式而已。
季知庭蹙着眉头，再次开口道：“你想要于它们同归于尽？”
结合他先前在地宫里所见到画面，这是季知庭现在认为可能性最大猜测。
这次戚桐看着季知庭目光，终于有瞬间变化。
而也正是因为这瞬间改变，让季知庭坚定自己猜想。
季知庭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不是简单事情，甚至可以说，这是非常难以做到，至少在此之前，季知庭从未听过见过有人能以这样方式存在于天地之间。
仙力与邪力本就无法共存，戚桐能够在这样体质之下，还保持清醒，已经非是句意志力惊人所能够评价。
而戚桐对邪力压制，还是在他能够保持自身意志清醒条件之下。
他无法永远压制着那些侵蚀入体邪气，当他失去意识，或是意志松懈之际，那些始终缠绕着他邪力便会自那具躯壳中溢出，在这世间带来无尽灾厄。
季知庭不清楚戚桐变成这样究竟是在多久之前，但他想起戚桐这些年来诡异行踪，又似乎明白什。
真正理由，他想不明白，但也不准备再想下去。
季知庭没让
因为他发现在自己空白这百年里，在戚桐身上发生事情，似乎比他想象还要多，并且还要令人无法想象。
这个人仿佛在用种近乎残忍手段不断折磨着自己，让自己堕入魔道，将自己关起来不见天日，每天对着阴暗地宫，无止尽地耗费自己力量去编织道邪异法阵，将所有意志投注于件几乎不可能完成事情。
他明明有着更好活法，明明身份风光无限，天资过人修行之途无法估量，明明可以成为令所有人称道传奇，成为修真界千年来第人……
可他却非要用自虐般方式，活成这幅令人叹惋模样。
季知庭没有出声。
戚桐似乎是在有意避开其他人，他辞去苍山门主之位，将这个位置传于齐慧月，之后又进入梧桐云境鲜少现身，会不会就是因为，他早已经感受到体内异样，所以故意将自己藏到这里，令祸患无法降临人间？
季知庭想到这里，顿时默然下来。
他不清楚戚桐是否真是如此想，但看他此刻冷静模样，他似乎早已经将这样事情经历许多次。
他甚至看起来并不太在意失去
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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