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
自后方
墙角走出来数道人影。这些人影姿态和动作，看起来和面前凤族族长没有区别，他们全都浑身染血，双手仿佛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张脸泛着不正常苍白，双眸漆黑空洞，仿佛眼里什
也没有。
他们迈着僵硬脚步，
步步朝着季知庭和戚桐方向走来，就像是嗅到猎物犬类，在靠近过程中，甚至透露出丝带着兽性兴奋。
在这瞬间，绝望似乎也同时传递到他身上，令他手足发凉，仿佛连说话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他要做什？他现在能够替戚桐做什？
这切究竟是何时发生，眼前人究竟已经死去多久，是否还有活过来可能，还有戚桐明明是和戚阮起来，为什现在戚阮不见踪影……
季知庭思绪至此戛然而止，他瞬间朝戚桐看去，声音发哑地问道：“戚阮呢？他现在在哪里？”
戚桐听到这个名字，身形微微僵住，无力地闭上眼睛。
瞬间，他注意到这位凤族族长脸色是苍白泛青，他目光也十分地呆滞，仿佛眼前切都不被他放在眼底，空空荡荡什都没有。
同时大概是因为相距极近，季知庭嗅到空气中腐臭气息。
这是……尸体气息。
季知庭心中骤然紧，霎时间明白过来，同时他回头往戚桐看去，艰难地问道：“戚桐，他已经……他其实已经死，是吗？”
戚桐沉默下来。
季知庭在无声中见到有眼泪从戚桐眼角垂落下来。
“……”
这是相当令人绝望反应，但季知庭却没有立即相信自己内心猜测，或者说他宁愿不去相信。
他转过头，竭力让自己头脑活动起来，在这种诡异状况下做出正确决定，让切得到转圜……
但就在下瞬间，他切心理活动都结束。
季知庭看着此刻戚桐模样，整颗心不断地下沉，仿佛沉入无底深渊。
自相识以来，戚桐始终是温柔干净模样，他仿佛永远是存在于阳光下那种人，即便是年幼时他受伤被季知庭救下，藏在废弃小院里时候，他也是相当体面模样，养伤那多天连衣服都是白，仿佛即便在尘土当中，也是耀眼夺目。
可是此刻戚桐，却仿佛蒙尘珍珠，连生机都淡得几乎要看不到，他身上被划出不少伤口，那些口子还在不断往外淌着血，然而戚桐却半点不去在意，仿佛自,bao自弃地要任鲜血流干。
戚桐双眸中满是绝望无力，还有深渊般令人畏惧悔恨。
季知庭无法形容自己在这瞬间感受，他只觉得胸口无端酸胀，胀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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