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搓搓脸,又吸吸鼻子,问:“他为什要臆想出这个人?”
“因为他想活下去。”
凌霄还是不明所以。
盛老说:“他深觉自己该死,可是又想活。两相矛盾,极度拉扯之下,他在脑子里编出这个人,最后个凶手。因为他觉得只有为林茑报仇这个理由,才可以让他活下去。”
深觉自己该死?为林茑报仇才能活下去?
候在外面凌霄早已急不可耐。他把盛老请到客厅落地窗前沙发前,和他面对面坐下。
窗外可以完整看到郁郁葱葱树木,和更远处海平线。海鸥在空中盘旋,白云停在蓝天背景板前,佁然不动。
凌霄怀揣着等待接受审判心情,开口问:“江苜是……”
盛老深深叹口气。
凌霄放在膝盖上手不自觉抓紧,保持平静问:“是什病?病因是什?他会怎样?他能好起来吗?”
凌霄坐在床边,形容狼狈,他骇极。这几天,他快被心里恐惧折磨死。
江苜生病,他那样个人居然被逼得真发疯。
而到底具体是因为什,凌霄居然都没办法细数。
江苜在精神上挨鞭子太多。轻,重,有意,无意,凌霄抽,别人抽,陈年,新增。
数不清,早就数不清。
凌霄问:“林茑死,对江苜影响就深到这种程度吗?”
盛老点点头,说:“林茑死后,在和江苜接触中就发现,他有很深自厌心理。”
“如果他不是这聪明,不是在心理学上这有天赋,也许他不会这
他问连串问题,这些问题这几天直积压在他心头。从他这几天陆续接到国内电话开始,从他怀疑江苜精神出问题开始,每天都在不安。
盛老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腹部,叹口气说:“目前来看是精神分裂症,妄想症状很明显。”
“所以江苜嘴里“那个人”,真是他妄想出来?”
盛老点点头,说:“你不是都让人调查吗?那个人现实中根本不存在。他是江苜自己在脑海中,构想出来个人。”
如江苜所说,没有人能骗得他,可如果是他自己骗自己呢?
江苜异常其实早就现端倪,只是他太善于隐藏情绪。他连灼热得像岩浆样仇恨都能掩藏得不留痕迹,更何况他本就寡言少语。
想要骗过凌霄,对他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事。
凌霄有时候也发觉到点不对劲,但是那往往如蛛丝般恍惚。非要在某个角度下才能看到,再眨眼就不见。
几天前。
盛老还没有离岛。他在书房对江苜进行又次深度催眠治疗之后,从书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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