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被他问得说不出话，看着天花板，说：“凌霄，
真
活不下去
。你不用想着劝，你能说得出来那些话，都想得到。你忘是干什
吗？”
“你什意思？”凌霄看着他，问：“你还想死吗？这次没成你是不是还想再z.sha
次。”
江苜不说话。
凌霄在原地转两圈，突然转向他，说：“你要是敢死，就把林茑骨灰挖出来扬！”
江苜说：“扬，你去扬，你往大海里扬。”
“母亲这样！林茑这样！也这样！”
凌霄惊弓之鸟样弹起来，紧紧攥住他手，不让他再动。可是迟，才缝好伤口又崩裂，血液随着他动作溅半张床。
江苜声音尖利得都变调，似在于心魔搏斗，狂吼：“快被仇恨逼疯！报仇，可还是不痛快！”
凌霄死死抓住他受伤手臂，头抵着他腰，不敢抬头，因为他觉得此时自己实在哭得不像样。
“没有别路，只有死。”江苜苟延残喘般说，仿佛喉咙里全是沙砾。
“你知道母亲是怎死？”江苜提起母亲，仍像个孩子，眼泪源源不断流。
江苜又轻声说句：“她当时是清醒。”
凌霄脑中轰得下炸，不敢听那残忍真相。他抬头看江苜，不敢眨眼，怕眨眼，眼泪就会不堪重负滚下来。
“她跳河时候是清醒。”江苜扯出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表情，哽咽着说：“她托梅姨给留话，她让和林茑好好活。”
凌霄内脏被扯着似疼。
凌霄见他连这个都不在乎，心里哽又坐回原处。
“江苜，你总说命好。可是命还没有好
江苜伤口重新缝，医生缝好后说：“可不能再挣开，不然没处下针。”
医生离开后，病房下子安静起来，氛围凝重得让人窒息。
“那呢？江苜，你怎能这狠？豁出命救你两回，这条命你说不要就不要，那又算得什呢？你恨至此，要这践踏吗？”凌霄问他。
“对不起，算欠你。”江苜闭上眼，他感觉太累。
“不要对不起。江苜，你对太狠，你怎能对这狠？”凌霄哭，问：“在眼里到底算什？你说原谅那些话都是骗吗？”
江苜知道……他居然是知道……
“可是们怎就活成这样呢？”
江苜这话不知道在问谁，空洞洞得两只眼睛，睁得像天问。
凌霄闭上眼，泣不成声，连安慰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谁能告诉是为什？”江苜突然愤怒起来，用手锤着床，不知道在问谁：“这是们家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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