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凌霄回头,然后他发现江苜并不是在叫他,而是在看前面栋房子上攀缘颗巨大凌霄花。
这颗凌霄不知道长多少年,老干扭曲盘旋、苍劲古朴,几乎覆盖半栋房子。鲜艳花朵开得很密,藤蔓吐出纤长弱枝,像震颤蝶翅。
“哈,花。”凌霄笑,走过去
更有李钦和林茑事,也是条悬横两人之间警戒线。
江苜离开前,说:“程飞扬,你不欠,也不欠你。”
“什意思?”
“意思就是,从此以后你在这,不是李钦表哥,你只是程飞扬。”
程飞扬心想,但也就仅仅只是程飞扬。
江苜带来束洁白百合花,他把花插到桌上花瓶里,然后在床前椅子上坐下,看着程飞扬,问:“伤怎样?”
程飞扬说:“还好,没伤到要害,过两天就能出院。”
江苜点点头,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
房间里安静会儿,窗外夏蝉卖力叫。
程飞扬问:“江苜,你是怪吧,怪当初包庇李钦。”
程父愤怒平静。
程父怒极,上前攥住江苜衣领,咬牙道:“让看看,你到底会什妖术?杀侄子,迷惑儿子。”
江苜看着他,说:“您应该庆幸,您儿子不是个坏人。”
这句话彻底激怒程父,他举起拐杖就往江苜身上打。
拐杖朝着江苜手臂和大腿,如雨点般落下。江苜任他打,站着动不动。
那些没说出口,不该坦然晾在阳光之下感情,永远也不会有说出口机会。
程飞扬对江苜,唯二逾矩之处,就是佘山春夜林子里,那个荒诞不经梦。
以及那个狭窄巷子里,解开三颗纽扣。
从医院出来,凌霄在门口等他。两人没开车,准备散步回去。
“凌霄。”
江苜不说话,算默认。
程飞扬苦笑:“生只做这件不磊落事,就被你恨上。”
程飞扬又说:“有时候在想,如果是在凌霄之前认识你,现在会是怎样?”
江苜极冷静地分析,说:“并不会怎样。”
先不说当时江苜心被仇恨所蒙蔽,根本不会接受任何人追求。
程父边打边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他为个你!拿自己身体威胁自己父母!不孝!不孝至极!!!”
江苜听他嘴里骂着不孝,生生受着,替程飞扬。
程父打够,也停下来。看看江苜,突然把拐杖丢。
“你弟弟……”程父说三个字,就没再说。
“们命还命,飞扬替你挨枪,你替他挨打。”程父吼句:“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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