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失神般,说:“小那个死。”
大那个,也快疯。
所有镇定在此刻溃不成军,凌霄疼得几乎呕血。
“他们是飞冲天,化身为龙去。”
心如刀割,如坠冰窖。
“他妈跳河时候应该是清醒。”
“疯子想不到为孩子铺路。”
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心里生出种让人心惊胆寒,和难言痛意。
老头这句话在他们耳边回荡。
“这能怪谁?他们家人都长得那样。”
江苜家三口人命,竟如诅咒般,如此悲惨又相像。
越想越难受,五脏六腑都像是给人揉碎,心脏从高空坠落,烂血肉模糊。
继续上学,还包生活费。后来听说他和他那个弟弟都考上首都大学,个燕大,个南大,那可是全国最好两所大学啊。他们这是飞冲天,化身为龙去。”
飞冲天,化身为龙。老头这句带着嫉妒讽刺,让凌霄和程飞扬听耳朵都烧起来。
他怎知道,曾经在他心里前途无量两个少年,如今个跳楼死,而另个进拘留所。
凌霄想知道更多江苜当时细节,他忍着痛意问:“你说后来政,府才出面,那在这之前他们靠什生活呢?”
“讨饭啊,那两个孩子长得喜欢人,又乖,街上那些女人挺喜欢他们俩,时不时给点吃。大那个也会领着小去街上捡水瓶,破烂,卖钱。还有……”
“你们见过身是血玉女吗?”
老头话像魔咒样,盘旋在他四周,如铁链勒住他喉咙,几乎快要窒息。
江苜啊,怎能吃这多苦啊。
凌霄眼前模糊成片,不敢想这些年江苜是怎熬过来。
这时,老头随意地问句:“那俩孩子,现在都还好吗?”
“他长成那样,你说盯上他干什?”
这话听他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观音诞当天,玉女杀人。”
“他出来之后,就直接去河边认尸。”
“他妈尸体被河水泡得那大。”
程飞扬皱眉,直觉不是好话,问:“还有什?”
老头喉咙里咕噜出声,发出阵像卡痰怪笑:“他妈虽然是个疯子,但那些欺负她人有时候良心发现,也会给她点钱。个疯子两个小孩,就是这活过来。”
凌霄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什东西糊住样,跳得牵强,扯得生疼,呼吸都费力。
程飞扬脸上沉沉,说:“你们就这欺负孤儿寡母?”
那老头突然露出个很恶表情,说:“这能怪谁?他们家人都长得那样,不是疯就是小,家里又没个男人。倒是也有那些多事人管,但是谁也不能天天守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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