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透过玻璃看向坐在审讯室江苜,他坐着动不动宛如座雕塑。这座雕塑被他们最锋利坚硬凿子凿三个小时,硬是丝裂缝都没凿出来。
唐辛说:“你知道直以来最怕和哪种人打交道吗?不是穷凶恶极匪徒,不是毫无人性毒贩,而是江苜这种高智商,高防线,深谙话术技巧,做事又干净不留痕迹人。”
审讯专家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唐辛又说:“们都知道他有问题,他也知道们知道他有问题。但是你能拿他怎办?”
江苜所有嫌疑都建立在虚无缥缈猜测和推理上。他有明显杀人动机,和匹配杀人能力,可是这切种种,都在证据面前低头沉默。而因为人死死,疯疯,所有秘密都随着生命消亡而被带进地狱。
唐辛打开走廊拐角窗户,晚风裹着热闹都市气息,呼啦下吹进来,吹散香烟燃出愁云惨雾。
与其撬开嘴,不如想想,能不能找到实际证据。”
唐辛问:“有证据这种东西吗?”
江苜眼神澄澈,看着他说:“没有。”
唐辛默然不语,知道他说是事实。这种想法不仅来自于他这多天无所获,还来自于对江苜解。
支烟不可能突破江苜心理防线,他防线如蜀道,危乎高哉。
“还是只能从击溃他防线入手。”审讯专家和唐辛短暂沟通之后,这说。
唐辛思考片刻,然后点点头,拍拍他肩膀说:“做好熬大夜准备。”
接着审讯专家重新进入审讯室,反复在江苜面前提起林茑,试图击溃江苜心理防线,可面前人就像没有感情样,冷静像是在听早间新闻。
他不知道是,在这将近年时间里,林茑留下那本日记几乎已经被江苜翻烂。来自林茑本人叙述和记录,远比面前这个人所说更能击溃江苜。可江苜次次去读,去看,每次把自己心活生生撕烂,愈合,再撕烂。上面已经长厚厚痂,看起来似乎已经刀枪不入。
最后,审讯专家满头大汗从审讯室出来,冲唐辛摇摇头。
但是唐辛却因为烦躁和无能为力,需要出来抽支烟。他从审讯室出来,无视走廊上禁止吸烟明示牌,点根烟。
隔壁审讯室人也出来,和他面面相觑,然后问他要根烟,站在走廊里起默默抽起来。
审讯专家问:“你那边怎样?”
唐辛摇摇头说:“没用,撬不开。”
两人默会儿,同时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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