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被手机吵醒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
地方。透过车窗看出去，是
个有些荒凉
马路，像郊外地界。
江苜早已不知所踪，
“雪色花朵深情开放……”
“睡吧……”又声传来，像是安抚，又像是蛊惑。
“睡吧……”
凌霄终于没有抵抗住黑甜诱惑，直绷着那根弦还是被温柔刀样声音割断。下刻，他头歪就陷入沉沉睡眠中。
车在路边缓缓停下，江苜坐在驾驶位上面无表情。
音响里放着舒缓音乐，切切都在诱人进入睡眠。
凌霄困意上头，意识渐渐涣散，眼睛也半睁半闭，只看到车上挂件摆摆晃动。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早晨欢迎
……”
怎会这困，好困，好想睡觉。
这时，个轻缓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困？困就睡吧。”
先垫垫。”
凌霄听这话，心里软得塌糊涂。
江苜抬手，拨弄下车上挂件，问：“你车上挂这个是什？”
“那是老爷子写张符，说是可以避祸，非让们做成挂件挂车上。”
江苜点点头，问：“你祖父，他信道教？”
过有会儿，他才转头看向熟睡中凌霄。他就看着，只是看着，看足足有十来分钟。
接着他犹豫着伸出手，在距离凌霄脸只有几厘米时候，手还是停下来。
然后他掏出凌霄口袋里手机，定个五个小时之后闹钟后，又把手机放回他口袋。车钥匙也没拔，只是将车窗摇开条缝以供空气流动。
做完这些之后，他最后看凌霄眼。
接着他开车门下去，在路边招手拦辆出租车离开。
凌霄想开口说不睡，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真觉得很困。
当前环境让他全身都放松，就像泡在温泉里样，脚指头都松弛又慵懒。
那是种前所未有，温暖舒适感觉。倦意和意志相互拉扯，谁都不肯让步半分。
“小而白，纯又美，每天早晨欢迎……”
“睡吧……”那个轻缓声音传来，凌霄听出来，是江苜在说话。
“是啊。”凌霄感觉有点困，打个哈欠，说：“他说道教是国产，佛教是进口。他比较爱国，所以只信道。”
江苜轻笑，说：“那你上次为他求药师菩萨，岂不是求到他对家？”
凌霄懒懒得歪着，闻言也笑，嘟囔着说：“老爷子还是知好歹，给他那个符知道是孝顺，只是藏着没让真人们看见。”
江苜似乎又说什，但是凌霄有点没听清。
凌霄整个人都觉得暖烘烘。午后明灿阳光洒进来，照人眼睛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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