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程飞扬灌口酒,眼睛布满血丝,红得离谱。他说:“他们说那个人疯。”
凌霄不语,只默默听着,任由他发泄不满情绪。
“你敢信吗?凌霄。弟弟,被他
墓园寂静无声,鸟鸣凄然,许久之后江苜又说句:“也是要下地狱。”
凌霄回来时候,江苜已经在家,正坐在水族箱前看水母。
“江苜,回来。”
江苜动不动,仿佛泥塑。
“又买泥猛鱼,你上次不是说好吃吗?”
说完左右各鞠个躬。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林茑墓碑前,盘腿坐下来。
“这里风景不错,适合睡觉。”江苜看向墓碑上照片,似乎闲聊般。他眼睛有发热,脸上却是轻松笑意。
“现在才来看你,等很久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瓶酒和两个杯子,倒满酒。杯放在蛋糕旁,杯自己拿在手里。
可以逃脱法律制裁。
然而这样秦谌就赢吗?也未必。本来是前途大好,临近毕业研究生,而以后却只能背着杀人犯和精神病阴影,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江苜从那夜之后就病,高烧不断,反反复复,前后折腾三天才稳定下来。
短短三天,他瘦八斤。
最后在凌霄强制要求下,他答应请假在家休息段时间。
江苜仍然没有反应。
凌霄进厨房背过身,想起他这个下午调查到事,突然感觉心脏疼他几乎站不住。
江苜睡之后,凌霄约程飞扬出来喝酒。
程飞扬因为李钦事,这几天都没怎休息。要询问警/方侦查进度,安抚自己哭得晕厥好几次姑姑。还要联系人,安排李钦后事。
他直到今天才能喘口气,和凌霄出来喝两杯。
“之前说过,等你成年就陪你喝杯。”他仰头喝完杯中酒,眼泪还是掉下来。
“对不起,总是太忙。”
“小茑,吃那多苦,来世要去好人家啊。”
“对不起,真以为雨已经停,真以为要好起来。”
他凑过去用额头抵住冰冷墓碑,像小孩子讲悄悄话样,低声说:“欺负你人,都杀掉。不用怕,你不会遇见他们,因为他们都是要下地狱。”
病好当天,凌霄刚走,江苜就出门。
南洲市郊区,静山墓园。
墓园里十分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从这里看出去大树郁郁葱葱,阳光明媚。
江苜把蛋糕和点心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林茑墓碑前。
又拿出份在他旁边两座墓碑前也摆上,对两个墓碑主人说:“弟弟得两位为邻,请两位代关照他。他叫林茑,是个很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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