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从里面开
。
江苜头发半干，身上松松
穿
件浴袍，脖颈雪白，散发出潮湿香气。
他手里还拿着毛巾在头发上擦拭，平静得看凌霄眼，没有说话。
凌霄走进浴室，看到镜子前地板上，碎个玻璃漱口杯，他问：“怎
？”
江苜看眼地面，说：“刚才看到两只蟑螂，用杯子砸它们。”
再次睁开眼。
那骇人景象还在，没有消失。
江苜脸平静，看着那两堆破烂残肉，轻声说：“
知道你是假。”
说完，江苜不再理会妄图击溃他幻象，踩着并不存在血水，步个血淋淋脚印，走出淋浴间。
他随手取条干净浴巾，站在镜子前擦拭头发。
。
他边清洗身上，边细细回忆白天和程飞扬相处每个细节，以及刚刚在餐桌前和凌霄那不显山不露水试探和博弈。
然后他确定，他做很好，他没有戳穿凌霄，还顺势打消他怀疑。他做很好，他直都做很好。
不能戳穿凌霄，就快，不能再有任何变故。
快，就快。
凌霄闻言放下心来，面上却不露痕迹，笑笑问：“你还害怕蟑螂啊？”
“不怕啊。”江苜擦着头发，半闭着眼说：“就是觉得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江苜面对程飞扬os：小样儿，迷不死你。
江苜面对凌霄os：又他妈跟踪老子。
抬头，他从镜子里又看到他身后那两具尸体。它们从淋浴间点点蠕动到他身后，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血痕，血痕里还落着碎肉。
凌霄在外面听到浴室传来声巨响，他猛得抬头，脸凝重迅速冲过去。
他站在浴室门口，深吸两口气，用平静声音问：“江苜，怎？”
里面没有动静。
又过十来秒，凌霄再次问：“江苜？你没事吧？进去。”
江苜低头抹把脸上水，再睁眼，就看见自己站在血泊里。
两堆破碎尸体左右，以极度扭曲诡异姿势摊在他两侧。
血水占据整个洗浴间地板，鼻腔中是浓重血腥味。哗啦啦水声，和着濒死之人从喉咙里发出呼吸，在他耳边如魔咒样响起。
江苜站在两具残尸中间，头顶淋着水，眼前撑起片水做幕布。
他闭上眼，做几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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