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姨，那应该是长辈。凌霄轻
吃完饭回去，江苜进门之后就径自去浴室洗漱，然后换上睡衣进
书房。
凌霄坐在客厅，用笔记本处理点工作，又回几封不算紧急
邮件，眼睛时不时得往书房门口瞟。
直到十点多，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往书房走过去。
他走到门口，隔着门听到里面说话声音，江苜不知道在和什
人通电话，讲是苏南家乡话，吴侬软语，腔调和咬字都软软。听他语气似乎在安慰电话那头人，耐心很好样子。
凌霄轻轻推开门，看到江苜背对着门，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他讲电话太过投入，以至于没有听到有人进来声音，直到凌霄手按到他肩上。
江苜吓跳，回头看他眼，眼神下就冷。他软声软气得又和电话里说两句，就挂电话。
“贝类吃吗？”
“吃。”
凌霄看他眼，点好菜交给服务员，说：“你还真是不忌口。”
江苜看着面前桌上大麦茶映出灯影，没说话。
包间时陷入沉默，两人有会儿都没说话。
过顿饭呢。”
他们不算多相处称不上愉快，其实凌霄是挺愿意好好对他。
“随便。”江苜看着眼前道路，没什情绪。
“可没有随便这道菜，快说！到底吃什？”凌霄很不满意他这副不配合兴致缺缺态度。
江苜上天班似是很累，不想引起争执，说：“
不会挑馆子。”
凌霄透过电话隐约听到那边是个女人声音，问他：“你跟谁打电话呢？”
江苜没理他，把手机放好，侧身甩掉他手。
“问你话呢。”凌霄加重语气。
江苜看都不看他，问：“跟你有关系吗？”
凌霄冷哼声，拿起他手机又拽着他手，强硬得用他大拇指解开指纹锁。翻到通话记录，看到刚才那条通话，是和个备注叫梅姨人。
凌霄皱皱眉，平时都是别人捧着他，除非他不想搭理人，否则根本没有冷场时候。找话题他更不擅长，因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于是沉默半天，他冷不丁问句：“还疼吗？”
江苜有些诧异抬头看他，然后扯出个讥讽笑，把脸转向边没说话。
凌霄等不到回应，脸下就沉下来，冷笑道：“看你是还不够疼。”
江苜偏开脸，拿起大麦茶喝口不搭理他。
凌霄偏头看他眼，确实不像个懂吃喝玩乐，倒像个吃花瓣喝露水主。于是没再说什，驱车带江苜去家日本料理。
“生吃吗？”凌霄仔细看着菜单，头也不抬问他。
“吃。”
“油炸吃吗？”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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