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捉弄他。
克兰不知道第几次升起这个念头,他快要被气笑,手掌用力按着地面,试图用气势来掩盖自己仓皇:“乔清,你又——”
“干什?”乔清不高兴地撇嘴,“你又想说捉弄你不是不是?”
他像是也生气,瞪圆眼睛抬手指着他:“行,你说清楚,到底哪儿戏弄你?”
这……这要怎说呢?
但这退缩只是短暂,就如同面对极限运动而跃跃欲试冒险者,理智上知道不该去尝试,然而兴奋神经却驱动着仿佛连身体都要泛起不正常热度来。
意识到不该有这种情绪,克兰再次试图后退,后背抵在栏杆上力道尖锐地泛着疼。
乔清故作不解地回过头看他,克兰仓促地别过脸避开与他眼神对视。
“怎?”乔清说,打量似再次凑过去,“你易感期要到?”
克兰倏地抬头看他,乔清依旧不紧不慢,他挡去克兰头顶光线,连带着盈着笑意眼也显不出半分明亮。
…这不是很正常。”他手肘撑着轮椅扶手,笑眯眯地俯身看他,“怎乖儿子?来,叫声雄父听听。”
“你——”
克兰眼睛蹬,他发现乔清似乎格外享受拿捏他感觉,见他也笑得两眼弯弯,克兰不由顿,顺从地道:“雄父。”
乔清:“……”
乔清:“?”
克兰时卡住,乔清冷哼声,“明明是你自己臆测堆莫须有东西,偏偏都爱赖头上来。”他嗤声,“少自作多情,才懒得捉弄你。”
他说话少有这样不留情面,克兰时不由愣住。
自作多情……吗?
可是,他向来不是个多思多虑性子,又
“没有。”克兰说。
“噢。”乔清点点头,退开。
总是这样——
克兰呼吸滞,胸腔里扑通扑通跳着心脏也跟着漏拍。
在他似乎要察觉出、甚至抓住那点苗头时候,乔清却像是机敏兔子,下子又缩回兔子洞里。
他被这突然冒出来同龄儿子吓得连身子都后仰,这回轮到克兰笑起来,他向前倾倾身子,“怎,你不是就想听这叫,雄父?”
乔清瞪他,别过头去懒得搭理。心下却不由哂笑,果然,最好操纵方式,就是让对方以为自己掌控切。
——唔,没办法,这会儿柯曼走,他无聊得很,总该有个新乐子才是。
“该吃晚饭。”克兰说,“……小乔。”
雄父两个字在舌头上滚圈,克兰喉间微干,到底是没再说出来,往后仰着回到栏杆边靠着。倒不是像过去那样抗拒,而是……总觉得,似乎多些说不清道不明意味,让他下意识地选择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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