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午睡得急，忘
拉窗帘，即便是闭上眼依旧能感受得到屋外强烈
光线。紧接着，那光线忽黯淡下来，乔清睁开眼，看见顾霄正坐在他身上，柔软尾巴在身后不住地左右摇摆。
“
以为，”顾霄看着他，声音微哑，“小乔……都怕你让那道士把抓走呢。”
在和道家协会交代方宏时候，作为杀死鬼婴主力军，顾霄事儿实在没能瞒住。但乔清也事先和梅明嘉通过气，关于顾霄事只是捎带着提
下，并没说他们和那妖怪有联系。
当时顾霄也在，梅明嘉看过来视线让他觉得——这家伙兴许只是表面上顺着乔清，背地里没准就会把他卖。两人对彼此都有着相当浓厚敌意，也得亏乔清在，否则干架也是迟早事儿。
乔清挑眉，他挠挠小狐狸下巴，顾霄顺着他动作略略低下头，呼吸急促又灼热。
唯独什
，乔清没听见，身上突然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布丁跳到他身上，盘着尾巴躺下来。
“顾霄——”乔清睡眼惺忪地推开他，布丁在床上打个滚，变成□□人类模样。
他顶着狐狸耳朵凑近乔清，原本滚圆瞳孔在白天强烈光线下变成两道细细线，天然地便带上几分狡猾和冷漠。
“小乔。”
乔清，梦境短暂，但唯有在梦里他才能和乔清挨得这样近。
乔清看不清他脸，自然也看不见他眼神和表情。心下虽然有些猜测，但也始终犹疑不定。他本以为这画不过是再常见不过那种邪物——通过制造环境引诱各色男男女女进入，从而吸食对方精气。但如今再看，既然方存玉从他这儿落不得好，又何必固执地次次入梦？
“你相信人有转世吗？”乔清问。
“当然。”
“那你为什不选择转世轮回？”
“是啊
顾霄跪在床上，抻长身子塌下后背伸个懒腰，这姿态放在猫咪身上很正常，但如果是人类来做，未免又有些……
乔清斜眼看过去，顾霄笑眯眯地趴下来看他，故作为难道：“人类衣服穿着不舒服……”
乔清：“那就变回去。”
顾霄：“……”
乔清打个哈欠，闭上眼懒洋洋道：“顾霄，你只是吃个鬼婴，不是吃错药。”
方存玉低声道：“转世，就不是。再说……”他顿顿，举起酒杯饮而尽，“不喜欢孟婆汤。”
乔清歪头，“有尚未断前尘？”
“是。”方存玉说，“珍贵如生命。”
乔清挖苦他：“可你已经没命。”
“只要记忆还在，就是。”方存玉笑，“没有什是不能舍弃，唯独记忆，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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