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陆楦。”攀着陆楦左手臂,那里有条长长疤痕,灰白色,是四年前们出车祸时,他被变形车门碎片划伤后留下,至今仍未能完全消失,足以见当初伤口之深——那块车门碎片原本是要捅穿脑袋,是陆楦护住。
他总是在保护。
“你知道吗,做完手术后,躺在icu里面有过短暂清醒,耳边是仪器运转刺耳声响,身边躺着是和样性命垂危人,也许下秒就会死去,”抱着陆楦,感觉自己眼睛也湿润,“但想到你还在外面等着,就觉得自己身体里充满力量,想要快点好起来,不能让你日复日地等待。”
“虽然注定不能长寿,但是已经不再受病痛侵扰,
和他接吻,亲他嘴唇和下巴,小声告诉他:“不会坏掉,陆楦,操重点也没关系。”
陆楦眼神瞬间就变,显得攻击性很强,抱着手臂骤然收紧,没坐稳下扑倒在他胸前,这个动作让将阴茎完全吞入,忍不住惊叫声。
缓口气,仰头看着他,捞过他手掌贴在左胸口,让他感受胸腔里剧烈跳动着心脏,“你看,陆楦,不是玻璃娃娃,不会操重点就碎掉,也不会睡到半夜就变成蝴蝶飞走,是不是?”
这几个月来,知道陆楦睡眠质量不太好,他半夜常常惊醒,凑过来摸摸脸颊,试探鼻息,醒来难以入睡时候就走到阳台去抽烟。他动作很轻,可还是感觉到。
黑暗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他微不可闻脚步声、开门关门声、打火机被摁亮时声响。大概二十分钟后,陆楦披着身月色返回卧室,凑过来揽住,给掖好被子,亲下额头,呼吸间带着桃子味漱口水清香。
知道他为什会这患得患失,因为医生预计过大概有多少年存活期。
他怕每天都是倒计时,也怕在中途某个不知名天再也醒不过来,甚至怕现在切都是他梦境。
“青寻,”陆楦低头看着,只手圈住脊背,另只手按在心口,垂下目光,踌躇着开口,声音沙哑,“每次想到……”
扶着陆楦肩膀坐直,和他面对面,将手掌插在他浓密发丝间,他白发从做完手术后就渐渐不再长,摸摸乌黑短发,看着陆楦平静面容与红透眼眶,对他笑笑:“不要担心没有发生事情,你以前也和讲过。”
“青寻,……”陆楦将脑袋埋在颈窝,很快就感受到那里皮肤被浸湿,陆楦声音里带着难掩哽咽,“觉得自己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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