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下手心里枚护身符,这是陆楦前几天从寺庙求来。
那天他中午陪吃过饭后说要出去两个小时,让他有事就去忙,不用担心。后来到下午,陆楦推门进来,走到床边,握住只手,将掌心朝上,然后将个东西放在手心里。
“愿陈青寻成为天底下最幸运人,逢凶化吉,平安无虞,长命百岁。”陆楦轻声说道。
低头看去,枚带着体温朱红色护身符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其实以前他是不信这种神神鬼鬼,比较信,上大学那会儿还喜欢看鬼片,每次吓得哇哇乱叫,用手捂住脸从指缝里眯着眼都要看。
陆楦面色如常,低声叫句名字。他说,青寻,睡会吧。
他俯下身,双手捧住脸,额头和额头轻轻抵在起。
闭上眼睛,想起不久前和陆楦在海边拍那张合照,他脸上带着笑意,用种很温柔眼神望着,让总忍不住地想要流泪。
倦意袭来,再次跌入混沌梦里。昏睡前,颗滚烫水珠溅到眼皮上,又很快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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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最终还是没能参加赵行婚礼,因为陆楦回来后不久病情就再次加重,期间经历进ICU、转院、治疗……切仿佛被按快进键,让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像处在梦里样。
人在极度痛苦煎熬时候,是没有体面与尊严可言。也会像别病人那样,不受控制地挣扎叫喊,捶着疼痛难忍脑袋,疯样地想着,受这种苦是干什呢,反正最后都是要死,还不如干脆给个痛快。
抓着陆楦衣角,神志不清地和他说话。说,陆楦,求求你,别再救。
陆楦言不发地配合着护士将按在病床上。
陆楦对这个自虐般爱好感到十分困惑,说他这个老年人不懂什叫做刺
病情发展到下个稳定期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
由七位权威专家组成医疗小组给出新治疗计划,点点推进着。但实际上由于病症极度罕见,缺乏参考病例,每步都是尝试,谁也不敢保证最后是否有效。
“以后就让为国家医疗科研事业做点贡献吧,”签完遗体捐献志愿书后,放下笔,“希望以后生这种病人可以早点好起来。”
陆楦接过协议书,看看签名,沉默半晌,低声说道:“会好起来。”
都会好起来。
药物被注射进身体里,渐渐平静下来。
陆楦握住手,静静看着,喘息着和他对视,觉得很对不起他。
别看。
想放弃。
陆楦,就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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