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眼平静至极,没有因为她刚才那番说辞而泛起丝毫波澜,澄澈得如同面镜子。
在这样目光下,仿佛所有隐匿在内心里阴暗念头,都将无处遁形。
许江琴立时紧张地屏住呼吸。
但下秒温辛就移开视线,仿佛那道将她看透目光只是错觉。
温辛晃晃手中烫金请柬:“如果不答应你委托,这封邀请函你还会交给?”
她知道贸然透露自己身份,先不说有没有风险问题,就他们这个简装出行架势,看就很没有说服力。
哪里军团长这寒酸,亲生孙子女出行,别说军队护送,连把枪都没有?
眼前随手能够掏出狙/击枪青年,看着都比他们两个贵气。
但是没办法,他们爷爷前不久知道父亲剿灭变异体失败,并在战场中失踪噩耗,心脏没撑住,直接突发重病在床。
舅舅和姑父借着代掌名义,包揽整个军团控制权,整天将他们关押在房子里,不准出入,也不准佣人与他们有任何交流。
念头样,们也有不得不去理由。”
温辛闻言,没有再深究下去。
如非不得已,谁会想在恶劣大雪天气下出远门?
但他也听出来女生话里强调意味。
——邀请函是类似于保命符样存在。
许江琴愣下,回答说:“当然,你救下小临他们命。”
刚说完,她就想打自己脸。
这种邀请函他们也只有三张,为什要这痛快地承诺送出去?
岂料听到这话,温辛反而笑下;“既然这样,那这个委托就接下
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偷跑出来。
能找到现有装备和人手,拿到邀请函,已经是尽全力。
如果这趟不能顺利找到爸爸,那他们之后可能就……
许江琴攥下手指,心里有种给温辛开空头支票心虚,但她已经别无他法。
往上看,正好与青年眼睛相对。
这重要东西直截当地送给自己,似乎还有未尽要求没有提出。
女生直白地说:“确实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在接下来同行段时间里,保护和弟弟安全。”
年龄较小少年听,似乎听出女生准备坦白,忍不住拽下对方衣袖:“……姐姐,要告诉他吗?”
后者拍拍他脑袋,眼睛却未曾从温辛视线下偏移,恳切地继续说:“叫许江琴,他叫许海临,是南部地区许承军团长孙子女,如果阁下能同意这个请求,等们事成之后回到南部地区,定会大力相报。”
说完,许江琴便紧紧地盯住温辛脸,掌心渗出冷汗,不肯错漏上面丝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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