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海象才听到它轻声呢喃着：“
年，好长啊……”
那天，小鹿死
。
性情温顺
小海象也为此发狂。
它掀翻食盆，咬断某个研究员手掌。
被戴在身上电击器亮起红灯，将它残忍地电晕。
小海象张张嘴巴，看见那双黝黑发亮眼睛点点地灰白下去，磕磕巴巴地说：“只剩，只剩51天！”
只剩51天，就到年。
小鹿急喘气，虚弱地问它个问题。
“十八号……你声音怎
？”
它声音？
好不容易适应些，各种试验又接踵到来。
疼痛承受试验，自身愈合能力测试试验，受惊状态下力量爆发试验……
这年成越发漫长年。
漫长到有天，小海象又开始数起前鳍刺来，期待着这年时间快点过去，却没能听见小伙伴应和声。
它猛地转过身，看到自己小伙伴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瞳孔骤然缩紧。
只要再等年，就有机会逃出基地。
年，也就是365天。
幼崽们只数着前鳍上刺，只数着自己蹄子，开始算。
“1、2、3……”
它们只需要忍受365天抽血，就能够去往外面世界。
醒来后小海象又吼又叫，不到秒，再次被电晕。
如此反复，它终于也像小鹿样，几乎要没呼吸。
“这只变异体到底发什疯？”
小海象被丢进黑暗无比禁闭室。
听着那些逐渐远去咒骂声，它胸口急剧起伏。
小海象茫然地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连贯叫声。
就算能叫出来，也是短促气音，无法连成句。
小海象这才想起来，早在很久以前某次药物抗性试验中，它喉管就出问题。
小鹿听不到它回答，脑袋又次沉下去。
对方浑浊眼睛直在往高处看，却始终透不过银白金属墙面。
对方身上伤痕累累，以往光鲜亮丽皮毛黯淡下去，腹部微弱地起伏着，呼吸声也断断续续。
小海象呆住。
它拱拱地爬过去，用脑袋顶顶小鹿头，后者呼吸急促些。
小海象又无措地绕到后面，试图用前鳍脚推小鹿背，支起对方站稳。
可小鹿脚蹄子在地上踩，软软地塌下去。
听起来有点难熬，还好它们可以相互打气。
就这样，日子天又天地过去。
成长中幼崽们却逐渐发现，在这年时间里，它们要忍受，不止是无止境地抽血，还有训练无法完成时电击。
电击很痛，电击后不给吃饭会很饿。
又饿又痛时候再被关在漆黑房间里，简直叫幼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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