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人从游乐园里出来,女人连忙抛开江语情跑过去,她拉住为首姜厌手,询问道:“你们看到女儿吗?”
她拿着张寻人启事给几人看:“岁岁说她来这里,你们看到她吗?”
姜厌摇下头。
但女人死活都不撒手,她攥紧姜厌衣袖,还弯着膝盖要往地上跪:“求求你们告诉吧,求求你们!”
“以后再也不逼她吃鸭肉,不逼着她学习好,让她养小狗,什都听她,求求你们把岁岁还给吧——”女人声音无比沙哑,尾音融化在风里,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声嘶力竭过多少次。
姜厌缓缓睁开眼,刺目阳光晃得人眼前发白,她耳膜刚才被星团炸裂声音震得发疼,现在还有些难受,但那景色极美,众人都选择忽视这点副作用。
大家往四处看看,这里切都没有变。
破败游乐设施,长到膝盖杂草,掉漆迎宾玩偶,沈欢欢视线往远处扫去,看到草丛里蹲个小女孩,不远处有个小男孩正闭着眼睛摸索来摸索去,两人看起来是在玩捉迷藏。
她连忙就要上前阻止,但脚刚踏出去就停下来。
能量场消失,这里不会再有人被抓走。
虽然能量场会湮灭,里面所有人与物皆会化作虚无,但众人还是留张照片给这里。
小燕子小心翼翼地叼过照片,“这样们就像家人诶。”
六个小孩子围过来,他们央求小燕子:“你不是这里主人吗,你把这张照片复制六份可以吗?”
“们都想要张。”
小燕子干巴巴拒绝:“可也不是啥都能干呀。”
但姜厌还是冷漠地把她手拂开,抬脚上大巴车。
很快,所有人都上车。
蒋岁岁母亲被关在大巴车外,
“走啦走啦,”沈笑笑招呼姐姐。
沈欢欢点点头,跟随众人走出游乐园,超管局大巴车正候在门口,江语情站在车外,她身边有个蓬头垢面女人,她不停跟江语情比划着什,但江语情直摇头。
“抱歉,没有见过您女儿。”
众人走到近处发现这个女人与蒋岁岁极为相似,如果除去她眼角皱纹与眼里疲惫,她与蒋岁岁有着同双眼睛。
是蒋岁岁妈妈。
时间不够拍那多照片,小朋友们也没有强求,他们传递着看完照片,最后催促众人离开。
“再见呀。”他们说。
这次几人没有回头。
脱离能量场后,阵天旋地转,大家又站在废弃游乐园里。
因为内外时间流速完全不样,所以此时是下午两点半,还没睁开眼,众人就觉得头顶背后正在迅速发热发烫,像是有个火炉在贴身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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