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半个下午,身边漂好几只蜉蝣,它们都跟起听,”说到这儿,小鸟着重强调起来,“不过靠得最近,最喜欢老爷爷老奶奶。”
“后来信念完,两人就开始望着湖发呆。”
“那时没有事情干,就陪着他们发呆,感受到湖底小草在挠痒痒,阳光晒得身体暖烘烘,还看到爷爷奶奶在流泪,老爷爷捶着自己空荡裤脚,说自己就是个拖累,本来想夫妻圆满儿孙满堂,结果就这样,他还跟奶奶说对不起,他说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哭过,前两次都努力忍住,可这是他最后个孩子,他撑不住。”
“爷爷说着说着就拄着拐杖往湖边走,湖水浸透他裤脚,老奶奶急急忙忙地来拽他,可爷爷脾气犟,拄着拐杖就是不走,小鱼都被他吓走,好奇地漂过去。”
“然后——然后你们猜怎着?”
”
“那天终于到来,”小鸟面露回忆道,“那天是春至,年里最温柔天。”
小虞人晚好奇地举起手:“春至为什是最温柔天啊?”
小鸟理所当然道:“因为那天超级温暖,第次感受到阳光,阳光真是太好啦!”
小虞人晚恍然大悟。
姜厌弯下唇角,逗它:“你被踢走?”
“才不是,被奶奶捧起来啦!”小鸟开始开心,叫声都变得清脆。
“奶奶努力把捧到眼前看,又拿得远远地去看,终于确定是只没有翅膀小蜉蝣,她把举到爷爷面
于是小鸟继续说道:“那天很快乐,从清晨就浮出水面,晨曦照在身上,身体颜色从嫩绿变成光芒万丈绿,露珠也从叶子上坠落,啪嗒下,敲在脑门上,还有小鱼来吃,那条黑色小鱼吃掉薄薄翅膀,拼老命才从鱼嘴里逃脱。”
“当然啦,并没有讨厌那条臭鱼…那条鱼,反正翅膀也没有用,又不会飞,有没有翅膀并不会妨碍在湖上漂,上午从湖这头漂到湖那头。”
“在湖那头,遇到对夫妻。”
“老爷爷因为战争失去条小腿,老奶奶身体也很不好样子,两人搀扶着来到湖边,从他们对话里,知道他们大儿子在十五年前战死沙场,二儿子在十年前战死沙场,而就在两天前,他们收到信,信上说他们小儿子也战死。”
“他们拿着沓书信,坐在湖边,老爷爷慢悠悠地读,老奶奶认真地听,信上内容跨越很多年,是他们三个孩子写过所有信,有说吃饱穿暖,有说身体平安,小儿子喜欢写诗,都是边塞诗,大概是写得很差劲吧,老爷爷读着读着就笑,老奶奶也跟着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