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星星和两年前那晚同样亮,只是这次不会有挠人猫,重伤他,还有,bao怒母亲。
他走到厨房,挑选把最漂亮刀,那是把削水果小刀,小刀捅进胸口,汩汩鲜血流出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状态不对,但也不在意,他躺在床上时常常会被难以言明悲伤席卷,而后四肢僵直,动都不能动,有次他深陷这种状态时,被刘政兴看到。
刘政兴以为他肢体出现问题,于是带他去医院,最后诊断结果是精神疾病。
因为难以抑制悲伤带来身体麻痹。
刘政兴觉得他丢人,拽着他衣领出医院,他把他甩在车里,像在丢件垃圾。
刘忆恬坐在后座上问为什要生下他。
“妈妈痛苦不来源于,但与有关。”
他声音还很稚嫩,却像能抛起很重东西。
“是绑架妈妈。”
之后故事变温柔许多,虽然杨书梅对小男孩态度不变,但小男孩态度变。
他总是跟在妈妈身后,感受着妈妈对恬恬爱,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
友,有小梅姐错,但不单单是她错。”
“她错没有看上去那多。”
刘忆恬似懂非懂,于是杨书梅表妹陪他看部影片,那天她陪刘忆恬很久,说很多话,刘忆恬沉默不言,只是默默看着影片上场景。
屏幕里母亲被侵犯后在嚎啕大哭,他母亲在心里默默流泪。
天黑,表妹要走,因为刘忆恬始终言不发,她觉得自己大概做无用功。
刘政兴让他收起自己眼神,作为子女向来没有资格恨自己父母。
“只要你身上还流着半血,”他说道,“你这辈子都必须孝敬,杨书梅也永远不会爱你。”
刘政兴不停看着后视镜,刘忆恬翻过身子,把脸埋进垫子里。
刘政兴以为这是乖顺意思,但实际是反抗。
当天晚上刘忆恬就z.sha。
他想起他听过那个很甜美故事,故事里说每个小朋友在降生前都是认真挑选妈妈,所以他当初定是被妈妈对恬恬爱感动,于是来到世上。
既然如此,他就不是来享受爱。
他是来观赏爱。
这个爱里没有他,他是小梅与恬恬母女爱旁观者,这场爱真好悲伤啊,哪怕只是作为旁观者,他有时候看着看着都想要流泪。
刘忆恬就这样长大两岁。
这小孩子哪能明白这复杂情感。
于是她跟小男孩告别:“还会来看你。”
但这时小男孩抬起头,他认真地说:“听懂。”
女人露出惊讶表情,然而刘忆恬语气分外肯定:
“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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