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染病小白鼠是精神病患,所以找小白鼠就是找本院精神病人。
而是因为四个小孩就诊记录显现为“精神病患”,所以小白鼠便成“精神病患”。
简单来说就是——
染病小白鼠不是精神病患。
染病小白鼠就是
思及此,姜厌轻啧声。
就像超管局认为扮演精神病人是住进疗养院最便捷途径样,为让几名小孩能在疗养院有个正经病因,蒋河也给他们安上精神病名头。
由此“染病小白鼠是精神病人”论调就不成立。
姜厌回忆昨晚听到广播,发现根本没有言论明确说明“染病小白鼠”是什。
——乐称小白鼠就是精神病患。
可以看出来乐很爱惜它们。
姜厌托腮看会儿小朋友背影,她脑海里不断过着昨晚发生事情,想到这些小孩明确分工,常规言论,以及她们在病房里讨论是否逃出疗养院…
姜厌心弦忽然动。
她问乐:“你真有精神病吗?”
乐认真画着画,头都没回:“你管有没有。”
腔心脏几乎要跳出瘦窄肋骨,这个女孩必然是虚弱,也会是渴望生命。
哪怕其他几个孩子如她同遭遇虐待,但对比之下,其他孩子遭受苦难似乎都要比她轻太多,她或许会羡慕,会嫉妒,会有种种无限扩大情绪。
而这种情绪在她死后,在她灵体被污染后,会被无限扩大。
旦她形成能量场,她在拥有些许理智情况下,情感会完全丧失。
那时候,同甘共苦岁月于她而言就是滩情绪上死水,但生前任何点愤懑都会不断放大,直至充斥她大脑。
这是她觉得,或者说,这是她觉得旁人最方便理解说辞。
——方苗让所有人去找小白鼠,去找精神病患。
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这两者联系起来说。
也就是说,染病小白鼠其实和精神病患者根本就没有必然联系。
这件事情因果彻底颠倒。
于是姜厌又问道:“其他小孩也真有精神病吗?”
乐:“你管他们有没有。”
姜厌盯着乐欲望看会儿,确信自己猜测。
没有。
这些小孩压根就没有精神病。
在这种情况下,她如若做出折磨同伴选择,也完全可以理解。
姜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面。
她现在正靠在病床上,乐背对着她趴在窗台上,拿着油画棒在病历本背面画画。
因为窗台大小不够她摆太多东西,所以她把所有油画棒都放在地上,每画会儿就要蹲下来换个油画棒,然后站起身继续画。
少得可怜油画棒已经被她用得很短,但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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