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不轻不重地斜他眼,“你说什?”
凤盷闭上嘴不说话,怀里小
虎崽似乎察觉到危险,软软四只爪子不安分踩动两下,喉咙里发出细微声响。
“谁让你去偷金云虎皇宝贝?偷也就罢还摸那虎皇尾巴!举止轻浮不知所谓!”
凤盷闻言眼眶都红,慕韶很少对他说这重话,他低着头,也恨自己得意忘形,跟着慕韶在外头玩不过两年,就玩儿疯,将规矩礼仪都抛到脑后。他低着头认错,但还是委屈巴拉道:“也不知道那虎皇是母。”
“不。不要天下万物。”
“凤盷。”
“师兄你做君子好,你心怀天下,心怀你,如此说来不也心怀天下”
“油嘴滑舌。”
“说难道不对吗,嘻嘻”-
此刻他心情格外好,比划下凤盷身高,嘴角含笑,眉头略挑:“同你般岁数时,便已高你个头,你觉得呢?”
凤盷理直气壮道:“所以说晚年吗?师兄你说能不能,能不能?”
慕韶不说话,只径直走着。
凤盷锲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后追问,“师兄,师兄,你还没回答呢。”
“师兄,师兄!师兄~师兄”
慕韶声音淡淡,却带着凛冽寒意,“哦?是公便可以?”
凤盷赶紧摇头,“真没想摸她,是地上有这小东西吐得奶,冻成冰,滑跤,这才不小心压住那熟睡虎皇尾巴。”
说着还补充句,“喜欢带鳞片,不喜欢长毛。”
慕韶闭上眼睛,
半年后,凤盷抱着只小虎仔,不情不愿地跟在慕韶身后从深渊森林出来。
凤盷拖拖拉拉地走在后头,不时还往身后森林看眼,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似乎再打着什鬼主意。
慕韶却适时停下脚步,转身回头,“还不快走,待要磨蹭到何时?”
凤盷丧眉耷眼地抗议道:“师兄你就让去寻那虎皇吧,凭什要给他养儿子啊。”
说完还小声嘟囔道:“都还要你养呢,怎能叫这四个腿东西分去宠爱”
慕韶似乎是被问地烦,生硬地转话题,道:“雪岭森林雪景也是颠北景,不妨仔细看看。”
凤盷见他不肯回答哼声,憋片刻还是转头看看雪景,却轻嗤声,收回视线,“美是美,可惜不喜欢银色。”
“为何?”
凤盷眉尖儿微挑,在日益长开脸上竟然显得有些锐利和危险,“因为银色会让想到肮脏血统。”
慕韶没有追问,只道:“万物万境皆是天地造化,若因为各别鄙贱而厌弃错失真正美好,才是得不偿失。君子坦荡荡,应有接纳天下万物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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