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数完。
全炁难耐不适地拧紧眉头嘀咕:“哥哥,屁股疼。”
余有年
教数数人孜孜不息,学数数人孜孜不倦。余有年每问次“这是几”,喉咙便紧些。全炁开始失神,坍塌脊椎赖在余有年身上。
“有年……有年……”
黄口微张,嗷嗷待哺。余有年骨头酥成盘散沙。
大概两年前,全炁从叫他“小余”变成“有年”。急迫于成长人即便是口头上虚势也不放过,等到和年长者站在同高度,称呼又有转变。
酥归酥,余有年心生不满,掐住全炁下巴把人提起来问:“喊什?”
过会儿他朝在旁挨蹭全炁下指令:“坐上来。”
全炁越过他,单手撑在台沿,腿上使力蹦,手腕轻转带动身子转向余有年,安坐在被温热琉璃台上,连带心脏也被温热。他禁不住低头亲吻余有年。
靠近光源,两人脸上潮红被映得清二楚。余有年撤离寸,双手撑在全炁膝盖上,好好细赏对方陷入迷茫神态。他用指尖蹭掉全炁眉毛上水珠,避免滴到眼睛里。
低沉嘶哑和无尽温柔拼凑出余有年情动:“问你最后遍,真不反悔?到时候可不会停下来。”
余有年脸慎重其事和全炁茫然若失形成强烈对比。
全炁眼神迷离,轻轻皱起眉头,却乖乖地喊道:“哥哥。”
“还有呢?”
全炁摆头甩开余有年手,把脸又停靠回余有年肩上,肆意吐著热气:“有年哥哥。”
平时劳动全炁不是没有过叫“有年哥哥”时候,只是气势不样。换作之前那是开山凿井魄力,现在是鸡蛋花随风飘,又轻柔又逸仙。
对!余有年想起来,就是鸡蛋花,花心透著鲜艳嫩黄,朝外淡化成雪白,几朵扎堆生,长在树上像发饰,这里撮白,那里撮白。余有年亲亲惹他怜悯朴素鸡蛋花。
坐在洗手台上人露出瞬间清醒,不假思索地抬起小腿圈住余有年腰,点点朝自己收拢。全炁越是徐缓埋下头,越是义无反顾地亲上余有年嘴唇。他脚后跟抵在余有年腰窝上,像猫踩奶样不自主地按压。
浴室里有劳动工具,藏在收纳柜靠里地方,余有年按照全炁指示找到。他挤开荒油时候作弄心起,竖起根水光淋淋手指在全炁眼前晃。
“琪琪小朋友,这是几啊?”
全炁双颊酡红,“‘1’。”认真回答问题样子像醉酒。
余有年还打算作弄人,却被全炁握住竖起手指手往下探。余有年咕嘟声咽下口水。排气扇轰轰地转着,幸好浴室里安装暖风机,停热水没有蒸气也不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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