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圈着人，伸出手指把玻璃窗上
个个指印连起来，像串飘浮佛珠。“是
错
，是混蛋。那你能原谅吗？”
余有年刷地抬起头捂住全炁嘴巴，“不不不，别，是错，说混话呢，才是混蛋。你太好，才犯混。你不能对太好，这个人很会得寸进尺，今天给颗糖，明天就会跟你要两颗，后天要五颗。有糖，又会想是不是别人都有你给糖啊？很恶劣，会去抢，但那又是做坏事，所以又偷偷地想你糖可不可以只给个人啊？可是这样别人就不会围在你身边，你会变得孤伶伶个人。你看，你对太好只有坏处，所以你要记得别对太好，但也不能太差，这样就会乖乖……”
余有年絮絮叨叨说很多话，最后自己把自己给哄睡着。全炁终于得空亲上那双安然闭上眼睛。
那算。”
刚站稳全炁转身占余有年椅子，再把人拦腰抓回来摁在腿上，狠狠掐掐手掌下肉：“疼
？”
余有年咬紧牙鼓起脸就是不喊疼。
“你把想像成什样人才说得出这样话？”
全炁挫败得很。他是个在战争中把所有法宝都用上，以为曙光就要来临巫师，到头来发现没有个法宝起到作用，曙光节节退回黑暗中。他越是挫败，越是焦躁，语气越是乏力剜心。
余有年是那只盘旋在上空负责报告战况鸟，原本要随黑暗路撤退，却个俯冲落在巫师颓萎肩上。他惊慌失措地捧起全炁脸，对着左右两颊来回亲得“啧啧”响。
“对不起对不起，错，别难过。”
那只鸟在巫师肩上刻不停地跳动，喙轻轻地亲吻，翅膀轻轻地抚弄，仍不见巫师好转。爪下肩头似乎有山崩地裂征兆。原本在安慰人鸟自己歪头难过起来。
余有年搂住全炁脖子，把脸埋得和对方颈窝肌肤贴合在起。“都怪你，你就不能早出生几年吗？早点当同桌，早点把捡回去。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余有年讲歪理本领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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