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只呆滞两秒,立马哈巴狗似地弯腰谄媚道:“是是是,带您去。”他手跟全炁握上,黏黏腻腻地揉把,把全炁吓退两步。余有年不自知,还个劲儿地问:“全老师热不热啊?里面有大风扇。”
刚刚退开人在听清眼前这个贼眉贼眼老鼠精声音后顿住。老鼠精十分有眼见力地也停下来,问:“怎?”
全炁眼睛忘收敛惊愕和窥探,不拐弯地打量长得并不讨喜老鼠精。余有年能明显感觉到背后汗在脊椎凹陷处汇聚,沿路畅行无阻地下滑,渗进破破烂烂裤头里。他刻意咂咂门牙,发出声响。
半晌,全炁收回目
54.
余有年怀疑范空不会数数。
说好过两天,这都过去个月,他还是处于上班下班两个极端状态当中。这时间有多长呢,长到阿毛已经会“油黏”“油黏”地叫余有年,长到阿毛已经会用简单中文叫外卖。那天阿毛出去玩到半夜回来,提着盒“焦烤”凑到正在看剧本余有年面前。余有年咬著串烤羊肉说:“烧烤。”阿毛看着余有年嘴型学得很认真,最后凭借著“宵靠”“骚尻”将余有年击退。
直听说外国人显老,余有年没好意思问阿毛年纪,但听阿毛说过有个三十岁女儿,那阿毛也得有五十岁。余有年见这个很热衷于接受新事物外国人挺细皮嫩肉,倒显年青。他问阿毛,长时间工作不回家妻子不会有意见吗?阿毛看着翻译软件上字笑,说没有结婚啊。见余有年愣住,阿毛又说,为什定要结婚呢,既有孩子又单身,挺好啊。
以东方思想来看,这房间里住着两个“男主角”。
入戏后余有年拍摄都很顺利。昨天范空说今天会有个老师来片场给些小配角上表演培训课,让余有年去接下,顺便也上课。
余有年站在旧城区最老片房子前等人,衣服胸襟位置被他捏住掀动,不停地扇风。取景这个城市在内陆,七月份天气实在太热太闷,像个底下在不断烧柴火蒸笼,每个人是只被蒸得膨胀肉包子。余有年正想快跑回片场取个小风扇,辆出租车驶到他跟前。车上下来个高高瘦瘦,穿着清爽人。余有年掐自己肚皮下才忍住没叫出声。
两个月没见全炁成长得更加耀眼,余有年归因于天上那颗太阳,把人照得发光发亮。
全炁背着个大背包走过来,礼貌地打招呼:“请问您是安先生吗?”
余有年已经适应“安生”这个名字,但被眼前人叫,他汗毛立即竖起来。幸亏全炁看他眼神是十分陌生,疏离,他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有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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