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小青年被余有年话逗笑。夕阳下梱梱小葱挺拔张扬,似乎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也没见过大雪冰雹。
全炁走来挡住余有年视线,“怎?”
全炁声音很轻,只有余有年能听见。
“器材都是你们吗?”
“有些是,有些问学校借。”
签名找圈都没找著,绕回小组成员身边时发现全炁手上多串冰糖葫芦。
“欸怎会有这个?”
全炁说:“买。”
“哪里有卖啊?饭堂吗?也想吃。”
全炁看着身边那个高高瘦瘦,被小卷毛拉着对戏身影说:“不知道。”
余有年将手搁在全炁脑袋上,“真好,有钱,有热爱事情,还有可以追梦地方。”
全炁仰著脸问:“你呢?梦想是什?”
余有年收回手说:“好像除开夹娃娃店就没有,不像你们那宏大,光鲜亮丽。”
全炁回头看看同学,眼里光随下山太阳暗淡些。“扛摄影机李丽芬是跑去地盘打工才买下相机,跟你搭戏许强找文书实习工作。其实们毕业跟失业差不多,还可以演戏,但做幕后同学会挺艰难。很多师兄师姐都跑去做传销或是别工作,留在行业里人很少。”全炁尽管黑些但对比起普通人还是显白,在昏暗环境下张脸总比别人亮些。“大家都是趁还有机会挥撒腔热血时候拼拼。”
校园里路灯同时亮起,学生路过在讨论晚饭去
午饭过后学校里人流动起来,由于时常有学生拍片,其他人都习以为常没有留步围观。不过经过全炁身边都会多看两眼,毕竟是已经出道学生。全炁倒是没感觉,全神贯注工作,余有年瞅著那张并非刻意板起来脸,觉得有点可爱。
基本上余有年全身上下没有点人民教师气质,他学历全炁是知道,他没问全炁怎没替他婉拒这次邀约。余有年只好硬著头皮,回想久远学生时代,老师模样。在学校里他不皮,最多被老师点名批评上课睡觉。学习成绩中下游,不受老师关爱,也没被针对欺负。回想到最后他张老师脸都记不起来。越演他心越虚,嘀咕著还不如找他演学生。起码他可以看着路过学生学,学那种没被磨难过不知天高地厚,学那种不曾自否定自信,还学那种满腹理据书生气。
拍戏时候只要不是等戏,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在校园部分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完。余有年看着大伙收拾器材,问:“这些东西都很贵吧?”
负责掌镜女生涛涛不绝地件件指出器材名称和型号,最后才说价钱。
“要是偷它们,就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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