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力度减少,全炁得以松动脖子点头。余有年见状才松手。几个印子红白分明地留在全炁脸上。
“以你这个演戏法,演个杀人犯还得去杀人?”
虽然《破晓》后期制作有很多可以诟病地方,但至少余有年演完是不敢杀人。杨媛骂全炁很多,但没骂过这个。全炁没有太惊讶余有年话,演至少十年戏,这个问题不是没有思考过。
雪娃娃下巴上几个粉红印子怪可怜,余有年没再说什,他翻开背包掏出里面个重量不轻方型纸皮盒子,掀开纸皮盖,取出只精工表。黑蓝色表盘,没有数字,取而代之是颗颗锆石,看上去像排列整齐星阵。几百块钱余有年不敢买,要是被全炁影迷用火眼金睛看出来就掉价;上万块余有年又心疼帐户上零,于是折中买那只大大几千块钱,看上去很高档表。他反先前态度,轻手轻脚捏住全炁缠着纱布手腕,把手表套上去,没敢扣实。余有年左右摆看下,表盘颜色衬
全炁低下头去看自己手腕,“陈嫣说得没错。”
余有年把苹果砸在桌子上,手掌打开虎口掐住全炁下巴逼迫那人与自己对视:“是谁?”
全炁眼珠子来回轻荡,不小心就荡到那片回不来湖里。“余有年。”
“死没?”
全炁收紧眼皮,微瞪,在箝制之下艰难地摇头。
。
余有年脸色没那难看,全炁敛着气息说:“对不起。”
余有年舔舔嘴唇上果汁,“这句话你对自己说。”
余有年拿着苹果那只手手背上有刮伤,全炁探出指尖碰碰,问:“这是不是那天们打电话时你被弄到?”
这小伤不痛不痒,余有年都快忘。
“你是谁?”
全炁眼神下子飘远,下巴被捏住力度猛地增加,脸皮和牙龈并疼痛,眼神清醒瞬:“全炁。”
“你经纪人骂过你没有?”余有年仍不松手。
全炁下巴被箝得发白:“骂。”
“狗血淋头那种?”
“常青害陈嫣。”全炁说。“差点害你。”
余有年愣住,像做阅读理解卷子样把全炁话反复剖解。明白过来后他急着说话,硬是吞下块没怎嚼过果肉。
“这又是什屁话?”
“听见你打哈欠。”全炁看着余有年眼睛说:“如果没逼着你看电影你就不会过度疲劳,没注意到路况。”
余有年哑然。这就像个樵夫带着斧头去砍树,怎砍树就是不倒,樵夫被太阳晒得又累又热,以为是斧头太钝还是树太硬,结果成精树说:“想给你挡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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