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说话啊！”
全炁翻身下沙发，两只脚互踩脚后跟，好不容易才跑到玄关，手慌脚乱地穿鞋子。球鞋鞋带解不开他就换
双皮鞋，忙着穿鞋
期间没留意电话里声音。
听筒里阵沙沙作响后，“你喊什
呢！没大没小！”
全炁愣几秒才反应过来，腿下子就软，跪在玄关处大口大口地喘气，刚忙着穿鞋连自己直憋着气也没察觉。
余有年苦恼不已声音像道安魂钟在全炁脑子里反复敲响。
排练，别提现场效果，能不在舞台上出错就已经很好。余有年平时还要抽空完成全炁布置拉片作业，即使全炁不会像学校老师那样要求他用专业理论去分析，但仔细观赏作品还是费时间和精力。
这天晚上余有年登录微博小号，循例点赞和转发些姚遥粉丝自发做澄清微博后，打开电脑看《公民凯恩》(1)。两小时电影来来回回看，直到凌晨三点才去睡。
第二天早约导演他们排戏。余有年起晚，匆匆出门才发现袜子只脚穿个花色。幸好排练还算顺利，导演多给余有年午休时间。余有年见跟拍节目组工作人员暂停拍摄，赶紧蹲坐在角落给全炁打电话汇报电影观后感，怕晚就不记得。
全炁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细细听着，时而告诉余有年镜头和情节安排意义。没会儿，余有年没有声音，全炁轻声地问几次没得到回应，接着阵无法自制鼾声传进耳朵里。
余有年醒来后又要接着排练，等工作结束才跟全炁通电话。全炁声音闷闷，问：“是不是很累啊？”
“哎呀，屏幕裂……”
有人给余有年道歉，说要赔钱。余有年婉拒，说得送多少趟外卖才够个屏幕钱，就当找个借口换手机吧。余有年处理完事情再看手机，全炁早已挂断电话，打回去没人接听，发短信也不回。
青春反叛期吗？余有年真是苦，手机坏还得受气——
(1)《CitizenKane(公民凯恩)》OrsonWelles
咳，下章有人该挨揍
路上车来车往，余有年边看路况边过马路。“还行，挺充实。”
接着道哈欠声把全炁话堵回去。全炁还没想好说什，电话里传来霹雳啪啦凌乱声响，有东西倒地，急迫汽车喇叭声经过波频传达后异常刺耳，路人叽哩呱啦谈话声没有句是能听清楚。
全炁瞪大眼睛，仿佛整个人原地腾空千丈，空气稀薄得难以发声。
“哥哥？有年哥哥？”
“余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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