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物,抱着堆硌手枝枝条条就开哭。王奇冲上前脱掉他湿裤子和鞋子,拿厚重毛毯裹住他。全仲焉早生好火堆,接过全炁往火堆上凑,把瓶热好牛奶塞到孩子手里。
余有年关掉视频脑子仍嗡嗡作响,全是全炁宏亮哭声。明天没有戏,余有年又找全炁其它作品花絮来看,即使都是文艺片,磕磕碰碰情况仍然会发生。全仲焉和王奇似乎只陪伴全炁到中学,便没再在片场出现过。没有父母陪伴与监督,全炁也没有对工作有半分松懈,反而更加严以律己。
要说全炁父母苛刻,余有年父母也可以算得上“苛刻”。余有年记得小时候第颗糖是余添和何文教他骗回来。四岁余有年被父母故意留头长发,雌雄莫辨,正是馋零食年纪,看见小区里个小女孩有糖吃便问何文要糖。
何文指著女孩说:“她有,你找她要去。”
余添抱起余有年循循恶诱:“你去跟她说,你有个洋娃娃,要用洋娃娃跟她换颗糖。可是你娃娃在家,让她先给你糖你再回家给她拿娃娃。”
余有年勾住自己长头发在手里把玩着:“没有洋娃娃啊。”
别说洋娃娃,余有年连个可以上学用书包都没有,不是因为没钱买,而是因为他根本没上幼稚园。
何文有着好看五官但表情骇人,她打开那张仿佛能飞出蛾子嘴巴:“你表妹不是有个嘛,她这周末来玩。”
后来余有年在小学里才学会“拆东墙补西墙”这个短语。他第颗糖就是这来。他得感谢余添和何文没让他小时候因为吃糖过多而蛀牙,并且传授“十八般武艺”给他。父母对他苛刻,主要体现在如果他没骗到好心人捐献,或是偷到旅客昂贵饰品,那他就得听着肚子发出鼓声睡觉,直到第二天完成“业绩”。
当他用个贵妇戒指向父母换来两只肉包子时,余添会让他吃剩半个包子。他问为什,何文会说这是中国人传统,叫“年年有余”。看着那半个包子再分为二落到余添和何文肚子里,余有年怀疑如果他父母知道户口本上名字可以取四个字,他名字就会变成“余有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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