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立即询问期限,这是最怕点,但他自己转移话题。
“说到资料,老头子那里有好多破烂,干脆你都拿走算,跟家放着成天添堵。”
“老人不反对?”
“老头子根本记不得自己有什东西,趁早全拿走。”
倒也无所谓,就又次去他家。在楼下就看到老人儿子,身边是个大纸箱。这倒是让略有些欣慰,以为他会叫上楼自己去搬。抱起纸箱,比想象中轻不少,并不是装满书。
钱想在警察那里保出二弟,但警察早已下定决心要除掉唐芬瑞。无计可施他便花尽家财,以买通当时各大报纸媒体,求他们不要继续报道。这也就是为什如此猎奇杀人案件,只有那篇报道便匆匆事原因。没有报道,就算人们茶余饭后还当个谈资,也不会超过年时间,大家肯定都会将其淡忘。那时至少儿子可以在耳根清净世界里健康成长。
所以说,淳朴善良唐宁波,不可能是杀害三弟诬陷二弟险恶之人,最终也还是成将三弟“艺术品”彻底毁灭人。
整个事件真是充满讽刺意味。包括他那个关于“肢解自”徒劳。
不禁看着现在湖面中旋涡,想象着百年前唐李寒跳进去时候,该是怎样种心境,以及在即将死去瞬间,他是否能理解到自己所做切徒劳。在自己被旋涡拉扯却迟迟不能被撕碎,奄奄息之际,希望身上能受到更为强烈冲击和撕扯,旋涡是种痛,还是种期盼中产生快乐?
可是无论怎样,他永远不会明白是,他再怎样努力,世人也不会在乎。因为他从开始,就是逆时代而行,在所有人关心着新文学时他关心是旧体诗,在所有人关心着用小说表现社会问题时他关心是小说结构美。
路上堵着车,便不打算回家,找个地方蹲下来先翻看下到底都有什。
果然如那人所说,都是破烂。坏掉半导体收音机,残破不堪插头、接线板……显然都是些近二三十年来东西,与唐李寒年代……忽而,看到沓子散落在箱底泛黄稿子,
说到底,他注定只是个可悲人。
把目光彻底拔离那片魔咒般水域,试图往西边落日望去,却只是片暗红早就没阳光。
手机忽然响起,以为是邵靖,每次他都会在思路全开时候突然闯入。但拿起手机看到,并不是邵靖,而是那位老人儿子。
“到底什时候能看到成果?”仍旧是那样咄咄逼人语气。
愣片刻立即搪塞他说:“要看资料累计情况,还有许多家庭没有拜访,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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