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嫌弃瞥哥哥眼:“你怎干这样事。”
江韶年双手摊:“没法子,日本人催得紧,司令也想抓人。倒不愿折腾那些
“让你和他断,你偏不听!现在家里因为你,又丢条人命!”
这话扎在江韶矽心口上,往事不堪回首,阮陌臣因他而死,他再清楚不过,可外人是不知道,但不知道却是可以猜,千丝万缕牵扯下来,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不傻,知道别人是怎看他,说他。旁人如何他不管,但这话被二哥说出来他就受不,他自认为这世上谁都可以责怪他,只有二哥不会,他已经习惯阮陌杨给予他温情和顺从。
阮富山倒不是什回光返照,他醒,只是很虚弱。阮家上下得到这个消息时很是激动,葬周佟之后便轮流在医院照顾看管。阮陌杨时常医院和工厂两头跑,大多数时间是阮陌寻陪着阮富山,江韶矽则衣不解带守着阮陌婷。
具体来说,是守着阮陌婷肚里孩子。阮富山这醒,再没有人提过遗嘱之事,其他人根本无暇顾及这档子事,仿佛遗忘到脑后去,只有他个人念念不忘。别人愈是不提,他愈是怕,因为心里根本没有底,他最为担忧是家中下人嚼舌根,现在阮富山迷迷糊糊躺着,时醒时睡,倘若哪日彻底好,问起管家身在何处四小姐为何住进医院,旁人定是要说个天花乱坠。
这日,江韶年处理完军务照例来医院找江韶矽,他如今耐性好很,知道这闹江韶矽是怕,他有时会在心底沾沾自喜,觉得对待这小东西还是来硬好,吓就全好,枪只阮陌婷手掌换来江韶矽老老实实,值。
阮陌婷见江韶年,不禁要缩缩脖子,实在怕很,江韶矽好言好语劝道:“有话咱们出去说,她得静养。”
江韶年没有异议,只要江韶矽听话,不胡闹,不和他较劲,他和对方在哪里见面谈话都好说。他跟着江韶矽在医院花园里散步,阳光大好,江韶矽皮肤上蒙层光,瞧着晶莹如玉甚是好看,江韶年忍不住靠过去,揽住江韶矽脖子就要往人脸上亲:“韶矽,真想你。”
江韶矽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指指点点,急忙挣脱开:“你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江韶年呵呵乐,伸手在对方脑门上弹下:“在面前装什本正经,你全身哪个地方没有摸过。”
眼见人又要恼,江韶年赶紧转移话题:“来之前在牢里审问人,那人嘴真硬啊,脚趾上夹板,骨肉夹个稀烂,又被人架着在盐水池子里行走,他居然扛着不说,后来瞧着他实在可怜,枪给他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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