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陌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细问之下才知江韶矽所指亏空事,顿时懊恼起来:“真是有愧爸爸,这大家业到手上,居然成这个样子。韶矽,说句实在话,你不要生气,若是大哥在世,工厂决计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江韶矽并不恼怒,他趁此机会说服阮陌杨:“二哥何必为小小亏空动根基,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是要伤阮家元气。眼下们不
今阮家颓败,阮富山长病不起,有人先行步挪这家产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最先怀疑便是阮陌寻。
阮陌寻这个浪荡公子,终日不知愁苦,如今阮家这般模样,他虽说较之以前有所收敛,可富家公子习性总归是改不掉,隔三岔五还是要出去风流下。江韶矽见他出门赌马,暗地里路尾随,得知三哥当晚输个精光,竟有五千大洋之多,这位三爷居然眼都不眨签张支票。
江韶矽路闷气归家,叫账房来问话,账房战战兢兢说道:“三少爷开销都是从老爷户头上取,这事儿老爷是知道,说是只要三少爷不超过万块,就随他去。”
这倒是刺中江韶矽心,他平日花销都是按阮富山吩咐按时按点按量从账房那里拿钱,他三哥比他要更受优待。
“大少奶奶,二少爷和四小姐呢。”
“大少奶奶每月初来拿钱,平日里娘家有贴补,老爷说不限制大少奶奶花钱,买东西记在账上随时给报销。二少爷和四小姐各有户头,这个小管不到,不过老爷说,二少爷四小姐若缺钱可随时叫人去洋行和钱庄提。”
打发人退下,江韶矽脚踹翻身旁花瓶架,那花瓶落地,发出刺耳碎裂声,江韶矽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心中满是愤恨,他想,阮富山啊阮富山,江韶矽为你工厂鞍前马后跑,你就是这待,打发叫花子也不过如此!
他从家中捞不到钱,便要从烟土生意下手,可是这笔钱财要过江韶年手,他与江韶年冷战多时,不曾见过江韶年再来工厂,假账直是阮富山身边亲信来做,做完之后阮富山亲自核对过目,现如今阮富山病,这假账就落到阮陌杨手上。
阮陌杨对这等事向来厌恶,可他接家中生意倒也尽职尽责,做得丝不苟。江韶矽深知阮陌杨为人正直,断然不会让他贪去,他只有笼络那亲信,哪知却从亲信口中得知阮陌杨为补亏空动用家财之事,登时又好气又好笑。
这绕大圈子,居然是阮陌杨在做手脚,他路奔去办公室,搂着阮陌杨气喘吁吁笑:“二哥,你差点让冤枉人。你怎不事先和商量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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