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气好阵子,愈想愈觉得万念俱灰,他宝贝弟弟和别女人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此后人生就没有他这个亲哥哥什事儿。他私人情绪还未平复,司令部又出事,缘起沈琴维被袭,胡万七远方侄子在袭击中丧生,胡万七时悲愤勃然大怒,要求通缉全城抗日份子。
话说这胡万七有远方表侄千里迢迢来投靠他,胡万七自小在土匪窝里打转,家中亲属早就散,投戎之后又孤苦无依征战在外,看到下属逢年过节全家老小团聚桌模样着实羡慕不已,心中时常生出寂寞来。忽然有天个自称表侄人前来投奔他,他与其攀谈之下果然牵扯出千丝万缕亲戚关系,当即大喜,搂着这表侄禁不住热泪盈眶。
这小侄子没有什大能耐,在军中做个跑腿打杂胡万七又心疼不已,觉着委屈亲戚,要是封个什官职来做,又怕军内生出嫌隙,加之这小侄子又是根独苗,稀罕很,胡万七怕时逢乱世,哪天打起仗来这小侄子应付不来血洒战场,他思来想去,最后把目
兄弟二人对峙片刻,哥哥江韶年腔怒火忽然平息下来,低头要去亲吻弟弟江韶矽嘴唇,江韶矽固执把头偏向边。
江韶年不甘心,扳过对方下巴俯身而去,就在触及那刹那,他听到江韶矽言语:“你想证明什。”
江韶年勾起抹笑:“你说呢。”
江韶矽抬手推开哥哥:“小孩子心性,无聊。”
正欲转身,却又被江韶年捏住下巴动弹不得:“那真是你种。”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江韶年似乎明白什,嗤笑道:“好…好啊…以为夜夜都来,你没有时间玩女人,哪知你居然有这样能耐…江韶矽,出息。真他妈出息!”
响亮耳光扇在江韶矽脸上,在寂静空旷客厅里回荡。江韶矽摸摸脸颊,毫不示弱回手给江韶年巴掌:“你算个什东西,凭什打!”
这话大约是把江韶年伤着,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江韶矽手劲并不大,可他就是觉着脸上火辣辣疼,他总以为两个人算是和好,他这样耗下去,江韶矽总归是要跟他走,可是他现在才发觉,在江韶矽心里,他根本不算什。
他那弟弟,和他上着床,阮家姑爷依然做得有滋有味,生儿育女项都不耽误,到头来,扑场空反倒是他,他甚至觉着,他就是相公堂子里小倌,供阮家四姑爷消遣。
从那日起,江韶年再没有来过阮家,而阮家下人倒是养成习惯,饭桌上总多备副碗筷,阮富山心知肚明,却佯装不见。江韶矽瞧着那空荡荡位置,内心多出份失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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