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翻译官用波澜不惊语调阅读着杜靖棠回信,最后字刚落,只见道白色刀刃自胸前迅疾滑过,他怔下,那薄如蝉翼信纸自上而下裂成两半,从他手中垂落下去。
直木青行收回军刀,背对翻译官,阴沉说道:“你出去。”
近来城内不太平,到处都有日军抓人,学校尤其不得安宁,阮陌杨几个同事被带走审问,这些人均被怀疑参加反日活动。
阮陌杨假期结束,回到学校之时刚巧看到同办公室刘老师被押走,他急忙上前询问,被校长拦下来:“小阮,你且避避吧。”
阮陌杨皱着眉头表示不解,校长叹口气:“你前些时候儿不在,刘雨李洪振他们几个搞个爱国演讲,本来是要在学校大礼堂进行,看时局正紧,没有答应,给压下来。但是没想到他们几个居然把台子搭到日军司令部门前,结果人还没上台,就被日军给镇压,他们几个倒是跑得快,可惜跑得和尚跑不庙,人家找到学校来。”
五日后,杜靖棠被请到福天酒楼,楼中没有其他食客,上上下下站满日本兵,酒楼老板战战兢兢引他去雅间:“杜爷,您这边请。”
杜靖棠倒没有丝毫怯意,不卑不亢进房,果不其然,直木青行端端正正坐在桌前,杜靖棠负手而立,神情淡然,并未行礼。
直木青行示意翻译官眼,那青年翻译急忙上前说道:“杜先生,直木大佐今日请您来此赴宴,商讨些久未解决要事,请坐。”
席间,杜靖棠数次想要动怒,却暗中握紧拳头压抑下去,直到直木青行带着人离去,他才掌拍在案几上,杯盘震响。罗回站在旁小心劝道:“杜爷息怒。”
“杜某人在这卢京城内纵横二十多年,从未受过谁管制!就算胡万七进城,他也只是分去些地盘,日本人倒好,居然管到杜某人头上来!”
旁边位
“杜爷,他们说是…保护…”
杜靖棠抬手便是巴掌,罗回侧着脸颊不敢吱声。
“日本人把戏无非就是让像胡万七样做傀儡,杜靖棠虽说没有高尚到为民族大义宁死不屈,但是也绝不容许别人这样爬到头上去。况且,苦心经营二十几年地盘,没有被自己人夺去,凭什要日本人来抢!”
杜靖棠回杜公馆,提笔便是封洋洋洒洒回绝信,随后叫人快马加鞭送去直木青行住所,义正言辞拒绝所有商谈可能性。
简洁干净房间内,案几上摆放着刀架,花瓶里养着金黄色怒放菊花,直木青行脱上衣,跪坐在榻榻米上擦拭军刀,随着动作而呈现出线条美好且结实有力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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