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土地上面目全非燃着火汽车残骸,阮富山捂着心口透不过气来。警察局马队长眼尖,瞅见他来,急忙迎上来:“阮老板,节哀啊节哀啊。好在还有两位公子没事,您家大公子…唉…您节哀吧。”
阮富山个激灵清醒过来,奋力抓住马队长手:“你说什?陌杨和陌寻没事?”
顺着马队长目光,阮富山看到两个乌漆墨黑熟悉身影,两个儿子神情惊慌而悲伤,伏在地上用双手扒着残骸。
他终是忍不住,捂着老脸嚎啕大哭,生生把两个儿子给哭来。
阮陌杨趴在地上两眼垂泪,他几乎不敢相信,只是个转身,他大哥就这样没。
奶奶,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遇上祸事!”
听差字句把情况娓娓道来,宋静雅只觉得身在梦里,听个荒诞不经故事。待到对方话音落,她腿脚软,瘫在友人身上。
友人扶着宋静雅坐在沙发上休息,不住为她顺着气。
人都是现实,瞧见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嘴上恭维十句常有八句假,倘若这幸运之人有天遭不幸,定是要在心里窃喜番,而嘴巴上却要客套惋惜,好似怀着天大诚意。眼前友人便是此类人物,听得阮家厄运,当即在内心乐开花,偏偏面上比当事人还要悲伤:“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静雅,这是命里坎儿命里劫啊,你切莫太过心伤,身子要紧。”
周佟急得团团转,他想要上楼去通知阮富山,可阮富山这时候正晕沉着呢,再给打击,保不齐条老命去半条。
柳燕燕听到声响,踩着慵懒步子从楼上打着哈欠走下来:“哎呀,这觉还没有睡个囫囵个儿呢,就先叫你们给吵。哟,有客呀,陈家二少奶奶,今儿个有牌场儿,可千万捎带上,上回你可没给留面子,害输得好惨。”
宋静雅气得两眼发黑,这节骨眼儿上居然还有心思打牌,可对方毕竟不知情,她犹犹豫豫着要不要全盘托出。
不敢通知阮富山,她又拿不定主意,只得打电话回娘家,宋佑珉把女儿骂个狗血淋头:“糊涂啊!你还不快些派人去打探实情,是死是活到底有个准信儿不是。这事儿瞒不住,你就告知阮富山吧,那车里可是有他三个儿子呢。现在就过去。”
宋静雅垂着泪让周佟上楼禀报,她真真是剜心刻骨痛,进阮家门,不仅与阮陌臣行不夫妻之实,哪知那大少爷竟还是个短命,她这大少奶奶没风光几天,倒成寡妇。
阮富山几乎忘自己是如何拖着老命被人搀扶到现场,那街道挤满人,家丁们为他开条路,他拄着手杖颤颤巍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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