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扔无数只染血棉球,医生为江韶矽擦拭着伤口,他听到医生隔着口罩含糊不清声音:“事后没有做好清理,伤口有些发炎。”
他无声点点头,阮陌臣对他身体伤害倒是其次,心理阴影却是巨大,他以前认为这事虽疼,但可以是美好,经过昨夜,他怕,面对阮陌臣,他更是产生种莫名恐惧,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令他夜之间如同霜打茄子。
医生开消炎药和些药膏给他,他塞进口袋里,抬起腕子看看手表,他要赶在下课之前回去,以免阮陌杨生疑。
可他还是晚,阮陌杨满校园找他,见着他从校外走回来,便火急火燎迎上去:“你跑去哪里,黄老师跟说你上课就往外跑。”
江韶矽拍拍裤袋:“去医院开些药。”
司机接送,步路都不情愿多走,连带着自己好习惯都被破坏,不得已跟着他坐汽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江韶矽居然主动提出走路。
两人走阵,江韶矽实在疼痛难忍,他靠在墙边停下来,阮陌杨这才慌神:“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韶矽你怎。”
江韶矽伤口裂痕太大,他感受得到裤管潮湿,隐藏在片黑色中,可他死也不愿别人知道,就艰难摆摆手:“没事,肚子有点疼罢,二哥你先去学校吧,自己站会儿就好。”
阮陌杨当然不可能扔下五弟不管,伸手就要来扶:“那怎行,送你去医院吧,看你脸色很难看啊。”
江韶矽背抵着墙,他不能让阮陌杨发现他裤腿秘密,情急之下打掉阮陌杨手:“你别碰!”
阮陌杨关切问道:“怎没让陪你起去呢,医生怎说?”
江韶矽想起他在医院里看到些专业
阮陌杨傻眼,五弟向温和,哪里对他耍过这样脾气。江韶矽也觉得自己失态,立刻好言好语补救:“二哥,就是肚子疼,没有别事儿,你要是真不放心,陪站会儿吧。”
阮陌杨心疼弟弟,拿出手帕要给江韶矽擦汗,这次江韶矽没有拒绝,阮陌杨瞧见江韶矽额前湿漉漉发梢,迷蒙眼神,挺直鼻梁上渗出细微汗珠,嘴巴微微张着,仰起漂亮颈子,脸色苍白,却有种病态美感,不禁看得有点发愣。
他不禁自语:“韶矽倒是比秦小姐好看。”
江韶矽站会儿,觉得不活动时身后倒没有那痛,便强迫自己站直接着走,阮陌杨赶紧来扶,两个人搀搀扶扶走路。
等进学校,阮陌杨把江韶矽安顿在教室里才放心去上课,他前脚刚走,江韶矽便出校门叫辆黄包车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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