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问给他用什刑?”
任槐掏掏袖子,扔出个小瓷瓶子。瓷瓶子在桌子上转好几个圈,带着弧度声音与任槐嗤嗤笑声充斥着整个地牢。瓷瓶子旋转着滚下桌子,声清脆,碎成数片,散地白粉。
谭墨闲看眼地下,他知道那是什。他双手支着下巴,又看回任槐
下午,他带着人去诏狱。
那天本不该任槐当值,却硬被抓过去,路扭送到诏狱地牢里。
任槐看见谭墨闲正坐在自己位置上就明白是怎回事。
任槐对谭墨闲道,“谭大人你是翰林院人,按道理不能抓吧?”
“嗯。”谭墨闲道,“就是要抓你。”
又过好长时间,老人才松开手。抬头对谢东楼道,“谁告诉你他没脉?他有脉,炷香跳三次,准很。常人炷香脉动千五百次,你带着常人想法给他切脉,三两句话之间就算切完,自然是摸不出脉相。”
“那……他还有救没?”
老人道,“看造化。”
“他直这样未死也未活,还真是奇怪。”
“这叫冬蛰。”老人道,“常人气血周转全身,天七百二十轮。那药本是治刀剑伤,服下后便会气血缓滞,周转全身三天轮。这药不对症,他本不该用。但如今却是机缘巧合。他体内那毒与药是两味互补阴阳相向,于是保条性命。只可惜最后功亏篑,他或是只吃寒食或是根本没有进食,气血不足,阴属上风,便转为冬蛰。”
“出来?”
“是呀。”
“又有什事?”
谢东楼也不绕弯子,直接让人把贺平安抬进来,“您上次给药,给这孩子吃。可是现在他好像不行。”
老人走上前去,望眼贺平安。又摸摸鼻息,“他这样多久?”
任槐道,“谭大人抓,所为何事?”
谭墨闲看着任槐,“有些事,不能问他,只能问你。”
“问什?”
“在狱里,你给他用什刑。”
“你是说温玉公子?”任槐也看着谭墨闲,看好久。鼻子轻轻哼两下,突然,爆发出阵大笑。
……
等到谭墨闲拎着猪蹄赶过来时,谢东楼已经出来,他说,“走吧,家老头子让三天后再来。”
“有办法治?”谭墨闲问。
“他说看造化……”
“三天啊……”谭墨闲自语。
“个多月。”
老人坐下来,开始给贺平安把脉。
时间慢慢过去,待到屋子里最后缕白烟也散尽。老人直闭着眼,动不动,仿佛睡着般。
谢东楼道,“爷爷,他没脉。”
老人摆摆手,示意谢东楼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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