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相信。”
“怎会?”老人家心想,他们家公子最通人情世故,在这水深火热朝廷混近十年都从未树敌,路顺风顺水,从小小县丞口气做到副宰相。
“就是因为升官太快呀。”谢东楼道,“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虽是军旅出身、理应豪迈,却偏爱猜忌。都在他身边呆七年,路加官进爵连跳三级,但是从未露出马脚,这大概让陛下很不安吧。”
“那现在怎办?”刘老儿问道。
“没办法。”谢东楼道,“府上派禁军,估计是要软禁。毕竟还是个宰相嘛,皇上也不好意思把抓进诏狱,就把咱们府当个大牢。”
这老佣人人称刘老儿,从谢东楼还没出生就已经在谢府做事,干三十年药材生意,然后又随谢东楼搬进枢密府。为谢家人做事,兢兢业业四十年,可谓忠心耿耿。
谢东楼看见刘老儿在路上跑,心里就想,完。
“刘老儿。”人群中,谢东楼冲他招招手。
老人家看见谢东楼就冲上去,“公子、公子!出大事!”
“怎?”
这天共发生三件事,为不显得太仓促,们件件来讲。
第件事是关于谢东楼。
前天晚上禁卫便控制他,原因是西夏出事。
西夏军仅天便占领阴回、秦仓两地,切断昭国西夏驻军粮草线。同时,朝廷苦心经营多年西夏情报机构也遭重创。而掌握情报人员名单便是枢密院,于是李阖怀疑枢密院有内*。
隔离枢密院大臣,彻查整整夜也未发现蛛丝马迹。
“这……”
“哎,还好你出来报信,要不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他们现在肯定正在等回来,估计等到下午不见回来,就要上街抓。”
于是,这半天成谢东楼最后自由时间。
“府上突然来大群当兵,翻箱倒柜,好像要抄家似!”
“府上其他人还好吗?”谢东楼问道。
“就、就混出来,其他人被锁在后院里。”
“哎,这还真是……”谢东楼苦笑。
“公子,这到底是怎回事?”
期间谢东楼上书,愿亲赴西夏重建粮道、监察机构。但被皇帝驳回。
第二天上朝,李阖任命左仆射谭为渊兼任宣抚使,即刻亲赴西夏。
谢东楼苦笑,看来皇帝已经对自己开始猜忌。谢东楼在枢密院任职多年,精通西夏事务。而左相谭为渊主管财政,此时派往西夏可谓两眼抹黑。
这些李阖都知道,但是他偏偏派谭为渊去。
第二天上午,谢东楼才被从兰台放出来。他正在大街上晃着,却看见自己家老佣人正往宣德门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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