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清晨直忙到晚上。陆沉对贺平安说,“行,晚上光线不够,莫要贪功。”
平安依依不舍收起小刻刀。
看着陆沉瘸拐上床,贺平安便扑灭篝火。然后自己也上床睡觉。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起。
打磨天琴板,贺平安兴奋睡不着,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
陆沉说,“嗯,制琴也合适。”
“真?”
“这木料当是汉代古楠木,在水下浸泡百年,颜色便不均匀。你拿它来布阵,当真浪费。木料越老,其质越稳,那这种木料制琴底,前面步骤大概便可省去。”
“那就是说这琴又能接着做?”
陆沉点点头,“只是火烤上漆待再研究下。”
于是,他便没听见陆沉叹口气。
也没看见,陆沉手松,小刻刀掉进无声衣袖里。
“贺平安。”
“嗯?”摇着扇子平安,回过头来看着陆沉。
“你拿你布阵用木头给看看。”
”
“哦,原来这讲究呢……那还是煮粥去吧。”
于是贺平安不开心做饭去。揭开木盖,舀碗米,想想,又拨回去半碗。米越来越不够吃,都怪自己每天吃太多,以后都得节省点才好。
生火,拿来小扇子,又蹲在地上认认真真扇起来。
陆沉就站在贺平安身后,手里拿着小刀。
空气中,他可以听见陆沉浅浅呼吸声。他知道陆沉也没睡着,却不敢搭话。他搭过次话,结果热脸贴冷屁股。
“贺平安。”
“嗯?”平安没想到陆沉也会主动和他说话。
“你会不会打猎?”
“做几个
后来二人便开始研究着制琴。
贺平安边打磨边问着陆沉,“你还会制琴呀。”
陆沉比对着片片木板长度,摇摇头,说道,“从没做过琴,但是见过别人做。”
“只是见过就会?”
“见得多,自然便会。”
“喔。”贺平安把小扇子交给陆沉,“你先看着。”
不消会,贺平安拿着块黑乎乎木头跑回来。
陆沉拿着来回看,贺平安也把头凑过去。
只见那木头块黑块白,像个癞皮狗毛样。
贺平安说,“这种木头颜色太杂,雕什都不合适。就是硬,布阵最合适。”
贺平安把头发绾到脑后,露出雪白脖子。
细细脖子,刀刺下去他连叫都来不及。
陆沉甚至已经想到贺平安挣扎着正好扑在面前这堆篝火上惨象。
定会死个面目全非。
贺平安却什也不知道,他心意盯着自己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扇子越扇越快,只盼望能快些吃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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