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暂休憩依旧没能让他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梦里急促铃声就像午夜夺命曲把他从不安睡梦中拉扯起来。
电话中有个陌生声音尽力掩盖着某种压抑情绪问道:“喂……这里是晏江刑侦支队,你是不是白宗康儿子白景聿?”
当时正读高二,年仅十七岁白景聿已经周没见到出任务父亲,听到电话瞬间他不知道为什突然心里咯噔下,却还是尽力稳定情绪回答道:“……嗯,是。”
“是你爸爸同事,你在家吧?现在你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会儿会派车来接你,记住啊,哪也别去。”
“……爸爸出什事?”
他俩以前有没有过什瓜葛?”
“没什瓜葛,俩人都算班里中上成绩人,就……关系听起来还不错吧……”
孟凡甚至都没做任何笔记,只字片语资料直接就记在脑子里。不过他突然个激灵,小声对白景聿道:“该不会是他俩以前读书时候有过那什……感情上……?”
白景聿头也不抬:“有个屁看你有病!”
“那不然白队你三番五次要查这个人干什……”孟凡嘿嘿笑道:“不过打听到他们毕业那会儿有个内部校招机会,宋寻和这个沈殷本来都被推荐去,后来宋医生不知道什原因提前退出,第二年才又重新去晏江人民医院。不过寻思这也不是什重要信息,所以也就随口听这几句。”
对方并没有回答,不过白景聿能清晰地听到话筒对方传来声极力掩盖叹息。
于是白景聿放下电话就背起书包坐在床边等,墙上挂钟分秒地流逝着,直到三小时后,车窗外闪烁着红蓝警灯投射进漆黑
白景聿略微想想并没有接话,低头看到时间已经接近早上十点,便转头道:“行,今天会就到这,各组解散干活吧。”
下午点,车子停在候机大厅外停车场,白景聿看眼手表,距离飞机预定到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临近初春,气温开始逐步回升,午后太阳照得让人昏昏欲睡。于是白景聿把驾驶位椅背摇下去,开半扇车窗,决定趁机眯上会儿。
临闭眼前他在微信上发个停车场定位,没再多说什别。最近两年他越来越觉得身体开始逐渐适应不支队高强度工作压力,以前他还是个普通警员时候为抓个嫌犯熬个几天都轻轻松松,现在难得加班熬个通宵第二天就累得要死要活,更别说昨晚刚经历过场枪战。
于是他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头睡歪过去,连带着不远处飞机起飞时轰鸣和机场大厅传出提示音都成耳边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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