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就两分钟……等雨停,你会看到。”
琳妮焦虑开始升级。雅克再次出现,浑身湿透地跌坐在沙子里,身体在大自然地狱中轻微地起伏着。琳妮确定:他在哭,像个孩子样哭着,沙子从他手指间滑落。雨终于停,科林指着屏幕右下角,同时用眼角余光扫着琳妮。
“你看到什?”
植被中,另个身影……
“天哪!”
科林和琳妮走进别墅。警察拉下夹克拉链,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并不想强迫你看这段视频,但是……你迟早都会看到,琳妮,和现在看没什区别。”
他试探着她,观察着她,跟踪她每个反应。琳妮想等朱利安回来吗?她会拒绝看视频吗?她在他身边坐下来。
“开始吧。”
科林点击个文件。黑色背景,绿色阴影,琳妮认出那是海湾部分,长方形沙舌,欧蒂湾锯齿,长满盐角草和辣根菜绿洲。画面很模糊,屏幕下方显示时间'是"12月23日17时02分”。科林加快播放速度,从“17时04分”开始恢复正常。他指着屏幕。
科林定格画面,揉着下巴上红胡子茬儿,陷入沉思。
“也很震惊,竟然有人在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因为下雨,们起初看不到那个人影,但他很可能从开始就在那里,躲在停车场附近灌木丛中。剩下就不用看,这个陌生人直待到17时55分,也就是雅克彻底被大海卷走时候,直没有呼救。”
琳妮把脸埋在双手里。科林把张照片推给她。
“
“看这里……”
琳妮注意着画面变化:在海湾底部很远地方出现两个光点,然后点点地消失。是车头灯。科林再次加速。
“这应该是朱利安父亲车,可能刚刚到达潮汐水道沿线公路边,把车停在小停车场……当然,这是猜,因为们是在那里找到他车。不幸是,由于植被、天气和距离等因素,们看不清车上动静,之后半小时内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也许他喝醉,躲在车里?接下来……”
“17时32分”——琳妮想象着海湾里黑暗,贝尔克灯塔有规律脉搏。突然,个狼狈身影从植被中冒出来,伏着薄薄水面,在大沙洲上跌跌撞撞地前进。雨下得更大,看不清那张脸,琳妮只能猜测那是雅克,他越来越近,他光头……他雨衣……他像流浪汉样在黑暗中徘徊,在镜头下走向大海,沉入海湾。周围海水不断地上升,悄然无息地包围雅克,就像只狼蛛包围它猎物。
“真是太可怕,你到底在找什,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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